第二天顾青涟很早就去了场馆，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看叶瑾彩排。

  王意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她：“现在看这么仔细就不怕晚上正式唱的时候睡过去？”

  顾青涟满脸都写着迷茫：“为什么会睡？”

  “看过一遍再看你不觉得腻？”

  “没有一首歌的现场是一模一样的，怎么会看腻，你不会已经看腻叶瑾唱歌了吧。”顾青涟满脸都是心痛，“这么一块宝抓在手里你却不懂得珍惜，简直暴殄天物。”

  王意若有所思，看了眼台上的叶瑾，回忆了一下他之前在台上的表现，觉得还是没什么差别，无奈地对顾青涟摊摊手，耸耸肩。

  “那你看得出他一年来唱功的进步吗？”

  王意摇摇头。

  “台风更霸气了看出来了吗？”

  王意摇摇头。

  “那他写的歌要表达什么你听懂过吗？”

  王意摇摇头，表示自己是音痴。

  “所以你为什么要签下他。”顾青涟感觉自己完全被打败了。

  王意淡定地靠在椅子上，说：“两个理由，人气，人品。音乐有公司专门的团队帮他打造，通稿有专门的人会写，我不需要懂他的音乐。”

  “从现在开始我要定下一个小目标。”顾青涟忧伤地望向天花板，“努力赚钱早日把叶瑾从你这个贼窝里救出来。”

  王意没说话拿起手机打开计算器就开始按。

  顾青涟：“你干嘛……”

  王意没理她，飞快地把数字按完，然后给顾青涟看，“如果今年与本公司解约，这是你要准备的违约金，想好怎么赚钱了吗？”

  那一长串的零亮瞎了顾青涟的双眼，弱弱地答道，“我暂时把男票寄养在你们贼窝里……”

  顾青涟万万没想到，自己座位旁边是王影。

  “王老师你怎么来了？”还坐我旁边，太可怕了。顾青涟悄悄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研究一下究竟是什么把我徒弟迷得神魂颠倒。”王影从包里拿出茶杯喝了一口，“等会你尽管尖叫尽管哭，我都会帮你拍下来的。高清大图。”

  “老师，其实叶瑾的歌比较嗨，可能不适合你这个年龄的人，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退场。”顾青涟一脸真挚。

  “叶瑾亲手送的票，放心，我一定看到最后。”王影把茶杯放了回去，拿出单反开始摆弄。

  叶瑾送的票，顾青涟眨眨眼，叶瑾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不能破坏他的计划。这么一想顾青涟就淡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