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掩饰害羞「到底是怎样啦!讨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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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理户水斗 ◆
在一大块白色墓碑前,结女静静地双手合十。
我不太喜欢墓地的氛围。因为这种带有强制性的肃静气氛,会突显出我的空虚。
长眠于这个坟墓底下的,确实是我的亲生母亲没错。
但是,我没见过她──只从遗照中见过她的长相;她有著什么样的嗓音,或是都喜欢讲哪些话题,我一概不知情。
身为失去母亲的孩子这个最惹人同情的角色,却对失去的存在最没有感情。
所以我很不喜欢扫墓,因为它会迫使我想起这个事实。
蹲在墓碑前静静阖眼的结女,在这点上应该也跟我一样才对。
换成由仁阿姨,讲到丈夫的前妻应该多少会有点感触吧。但她只是由仁阿姨的女儿,不可能对我母亲有任何感情。
可是,她的侧脸,却像是在对我母亲倾诉些什么……
自然而然地,我不禁想起那件事。
乡下的夏日祭典。在那人迹罕至的小神社,烟火华丽灿烂地照亮结女的容颜,然后──
……她那挑衅般的眼神,究竟带有何种含意?
想跟我复合?在这种环境下?根本疯了。这问题不是一句话合法就能解决的吧?
万一,我们又再次分手……
而且这件事还被老爸他们知道的话──
……就算她真有那个打算好了,为什么不直接明讲?
她若是愿意明讲,我就──我就怎样?
……我那时打算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不得要领的满腹心思,在胸中盘绕不去。可恶,弄得我一整个不痛快……
「那我们去跟住持打声招呼了。」
「结女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喔~」
扫墓结束后,他们要我跟结女在寺庙门口等一下。
我跟结女隔开大约一公尺的距离,故意抬头仰望雨过天晴的夏季天空。
「……………………」
「……………………」
……超尴尬……
既不像是刚开始交往,也不像是交往中的时期,更不像是刚开始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候,气氛令人非常不自在──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想太多,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搞不好现在正一脸若无其事地滑手机……?
我就像是准备摸一个滚烫的东西般,把视线慢慢转向旁边。
结果,我跟她对上了目光。
结女一直注视著我的眼睛。
被烟火照亮的容颜重回脑海。在极近距离下看到的,她那彷佛暗藏决心的眼眸在我眼前形成叠影。
看起来像是欲言又止。
我感觉她在用那双眼睛告诉我,她有话好想好想跟我说。
没关系吗?
我真的可以听你说吗?
然后──我可以,做出答覆吗?
我全身紧绷,不再眨眼,猛烈地感到口渴──
思维堵塞不通,但我仍然下定决心──
忽然间,结女把脸别开了。
…………嗄?
那女的把我撇在一边,神色自若地开始滑她的手机。
好像对我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
「……………………」
「……………………」
──到底是怎样啦!
◆ 伊理户结女 ◆
「到底是怎样啦!讨厌──!」
扫墓完回到家后,我扑到自己房间的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乱打乱踢。
这个身体怎么这么迟钝?一点都不中用。
好不容易才跟水斗两人独处,还四目交接,我却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脑袋里乱成一团,好像变成了哑巴,害我忍不住把脸别开糊弄过去。
自从我们从乡下回来,我就一直是这样。
岂止不敢跟他说话,我连他的脸都不敢正视。只不过是待在同一个空间,就会让我变得一整个坐立难安。因为不能让妈妈他们看到我可疑的反应,我只能绷紧脸部肌肉故作镇定。
他一定觉得我对他很冷淡吧……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确下定了决心,要开口表白把他再次追到手!可是仔细想想,我国中的时候根本也没有开口表白!就只是脑袋一阵亢奋然后一时冲动写了情书,结果莫名其妙就成功了!
现在要正式上场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况且不久之前我们还在斗嘴,现在再来装可爱也没意义……
啊啊啊啊──!我这个四个半月到底都在干嘛啦!
……首先,我或许应该先让他知道,我改变了心意。
对啊,早知道上次接吻的时候就该直接告白了。反正已经分手过一次,就算被拒绝也不会太受伤。然后只要不打退堂鼓,继续进攻就行了。又不是推理小说里的名侦探,什么想等状况万无一失了再一次决胜负,根本只是胆小鬼的藉口。
现在开始还不迟。
只要我不怕失败告诉他我又喜欢上他了,然后用态度或言语持续表达心意,或许就能从他心里赶走我的昔日幻影──
「……………………」
──虽然……是有这个可能性没错……
可是现在,有点……怎么说?时机不太恰当嘛。妈妈他们都在家,而且才刚扫完墓就告白,未免也太会挑时机了──
──叩叩。
「在吗?」
「噫!」
水、水斗?
「你在吧。我可以进去吗?」
「可、可以是可以──不、不对不对不对!不行!还是不行!」
「可以我就进去了。」
「你怎么这样──!」
我从床上跳下来想跑去挡住门,但门喀嚓一声先打开了。
水斗用机灵的眼神看看我,说:
「你头发都乱了。在睡午觉?」
「呜欸?」
我急忙看看化妆台,用手把乱发简单梳理一下,同时从镜子里偷看水斗的脸。水斗把重心放在单脚上,双臂微微交叠从背后看著我。
从镜子里看著他,我还比较能保持冷静……
「……你要干嘛?」
想保持冷静过了头,结果语气变得很暴躁。哎哟,我真是的!
「我想把话说清楚。」
水斗背靠著关上的房门,说:
「我现在已经不打算跟你玩欲擒故纵那一套了。」
「……嗄?」
「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放烟火时的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我心头一惊全身紧绷,不敢回头看他。
还……还能有什么意思……接吻的理由不就那一百零一个吗……!
镜中的水斗离开靠著的房门,迈著大步往我这边走来。
「是被气氛影响了吗?还是有其他理由?那个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没一件事情弄得懂。」
水斗抓住不敢回头的我的肩膀,然后硬是用力拉了我一把。
我的身体转过去,水斗的脸逼近眼前。
长睫毛镶边的知性眼瞳,直勾勾地射穿我的眼睛,束缚我的行动。
「有话想说就说清楚。」
叫……叫我,说清楚……要是办得到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啦!是说,什么叫做被气氛影响?把我的一大决心讲得像是一时兴起似的!是说你长得也太好看了吧!不要把那张帅脸靠我这么近!害我又想亲你了!可以吗?不行?
烦躁、羞耻与欲望混合在一起,在脑中沸腾、膨胀,最后──
「──失……」
「失?」
「一时失去平衡啦!」
我六神无主地这样大叫。
「你、你在误会个什么劲啊?就只是嘴唇碰到一下而已啊。又不是第一次!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想东想西啦!还这样长篇大论地念我,好像是我的错一样!我以前就是讨厌你这一点────!」
我顺从脊髓反射一吐为快,讲到上气不接下气。
「哈啊,哈啊……」等到大脑渐渐摄取到氧气……我才慢慢地恢复理智。
……怎么……搞的?我,刚才……
「……………………」
水斗变得闷不吭声,安静而迅速地从我面前离开。
啊。
等……等一下。我不是有意要那样──
「……喔,我懂了。」
声音不带感情。
「那真是对不起喔。」
我连找藉口的时间都没有。
水斗只丢下这句话,就从我的房间离开了。
被独自拋下的我,半晌之间只能呆愣地,注视著关上的房门。
然后──砰的一声,无力地倒到了床上。
──很好,我搞砸了。
◆ 伊理户水斗 ◆
「……可恶!」
我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因为卡在心里的这股闷气,我实在是不吐不快。
只是一时失去平衡。
是吗?你想这样是吧,那好。反正不管那是蓄意还是无意,都无法改变我们是兄弟姊妹的事实,以及感情失和闹到分手的过去。都无所谓了啦!无所谓!
就在我满肚子火无处发泄时,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来电。画面上显示「东头伊佐奈」。
「喂,你好。」
『喂喂~请帮我开门~』
对喔,她说过今天会来玩。
我走出房间下到一楼,在玄关套双鞋子打开了门。
「水斗同学──!」
「唔喔!」
守在门口的东头立刻冲上来,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往后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接住东头的体重后,像哄小孩一样轻拍几下她的背。
「不要一见面就熊抱啦。你是我养的狗吗?」
「不是啊──……因为太久没见了嘛。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心里有多害怕。还以为要孤独死了呢。」
「孤独死又不是像兔子死于寂寞的那种现象。别说这个了,你差不多也该学学怎么按门铃了吧。」
「不要。要是水斗同学以外的人来应门,那岂不是很可怕?」
「六十公斤重的物体突然冲过来比较可怕吧。」
「你说谁六十公斤重了!」
「你上次不是一脸跩相地跟我解释过你胸部有多重?把那列入考虑的话应该有这个重量吧。」
「胸部再大都不会算到体重上啦!」
东头闹脾气地说,把脸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我摸摸她的后脑杓,用手指梳理她蓬松柔软的头发。
梳著梳著,就觉得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动物辅助治疗的功效还真是不容小觑。」
「我听不太懂,但你是不是说我是动物?」
我从来没想过要养宠物,不过假如这么有效的话倒是值得考虑看看。
我拖著黏住我不放的东头,先往我的房间移动。
途中经过客厅门口时……
「水斗──?东头同学来了吗──?」
「嗯。我们就在我房间。」
「欢迎你来,东头同学!等会我端点心过去喔!」
「不……不用客气──……」
老爸与由仁阿姨都已经没把东头当外人了。反而是东头适应力也太差了,讲那么小声谁听得见啊。
我们走上阶梯,一进入我的房间,东头就毫不客气地径自往里头走,在床沿一屁股坐下。
「呼──」
「别一副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休息的态度。你是刚去旅游回来吗?」
「我会认床,不是水斗同学的枕头就睡不著。」
「那你每天晚上都是怎么睡的?」
我不去理会整个人躺到我床上的东头,拿起事先摆在桌上的一包东西。
「东头,这给你。」
「什么?」
我把那包东西放在东头的脑袋旁边,她马上翻过身来看看它。
「什么东西?炸弹吗?」
「怎么思维跟恐怖分子一样?就只是普通的伴手礼啦。」
「哦哦──!伴手礼!」
「车站有卖点心,我随便挑的。你就跟家人一起吃吧。」
东头坐了起来,两眼发亮地高高举起伴手礼的盒子。
「伴手礼……我第一次收到朋友送我这种东西……」
「我猜也是。你就心怀感激地把它变成热量吧。」
「好的,我会跟全家人一起发胖。」
「根本恐攻嘛。」
东头心情愉快地左右摇晃身体,我在她身旁坐下。
本来是想聊点回乡下的旅途见闻……但很遗憾,没什么可以聊的。因为基本上我就只是窝在书房里看书。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东头忽然间说了:
「然后呢──?」
「嗯?」
东头把伴手礼的盒子放在大腿上,眼睛望向我的书柜说:
「怎么会需要我的辅助治疗呢?有事情让你心烦吗?」
「……我是觉得不太可能,但你不会是想听我诉苦吧?」
「没有,只是好奇。」
「我想也是。」
我也不觉得这家伙能给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结──继妹对我的态度很恶劣。」
我不禁有点迟疑,不敢叫她的名字。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在别人面前这么做不太妥当。
「跟我目光对上却不理我,跟她讲话她却凶我,感觉就像迟来的叛逆期。」
「是喔──这样喔──」
「……我看你是不感兴趣吧?」
「真不好意思,明明是我自己开口问的。」
「好歹学习一下如何假装认真倾听吧……」
「要是办得到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啊……」
「把你的看法说来听听。」
「咦──?嗯──会不会是月经来了?」
「这答案简直烂透了!」
「就算不是好了,结女同学本身就有点情绪不稳定嘛。水斗同学你们回乡下的期间,她还有打手机给我呢。说水斗同学的初恋对象怎样怎样的。」
「什么?初恋?她是说圆香表姊吗……那女的自己爱误会,竟然还去四处散播谣言……」
「误会一场?」
「对啊。」
「太遗憾了……恋爱中的正太水斗同学那么可爱……」
「不要讲得好像你看过一样。明明只是你在妄想。」
「跟大姊姊一起洗澡,紧张羞怯的水斗同学……」
「我还是正太的时候她也只是个萝莉啦。我们没差那么多岁。」
「那样也挺邪恶的!」
我暂且不去理会鼻子粗重喷气的东头,把思绪放回正题上。
「情绪不稳定啊……你说得的确有道理。」
「是吧?她情绪起伏很大的说──」
「我是觉得跟你相比的话谁都会变成很激动的类型吧。」
「嗯……但我觉得我也不是很冷静的类型耶。」
「要了解自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容易啦。」
「会吗?不过我情绪低落起来也很厉害的。」
「被我甩了的时候怎么没看你情绪低落到哪去……」
「只是恢复得快啦。总之我的意思是,结女同学应该过几天也会平静下来吧?在那之前就用我的辅助治疗给你疗愈吧~」
东头说完,开始伸手戳我的脸颊。够了啦,很烦耶。
我发动自动反击功能,用双手夹住东头的腮帮子,把软绵绵的脸颊挤压到变形。
「不要这样──!我要毁容了──!」
「怎么会?很可爱啊……像章鱼一样可爱。」
「我听见了!你想玩弄少女的纯洁心情对吧!」
「讲出去多难听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这样讲我,我不跟你做朋友了!」
我拿手脚乱挥拚命挣扎的东头当玩具,发泄了一下压力。
◆ 伊理户结女 ◆
『怎么会?很可爱啊──』
『──你想玩弄──』
『──我们不是朋友──』
『──我不跟你做朋友了──』
……………………!!??
从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声音,让我错愕不已。
咦?咦?刚才的说话声……是东头同学,对吧?
水斗说她可爱?水斗?水斗会讲这种话?玩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再做朋友了?该不会──
我脑中浮现出一丝不挂的东头同学,以及温柔地推倒她的水斗。
终于──他们俩终于……!
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还是说是因为我刚才搞砸了,他受够了我就转而投向东头同学──
等一下。
冷静下来。我慌了,我太慌张了。不可以这样一路乱猜下去。我又没有证据。刚才的声音也是,我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很有可能只是我误会或听错了。
我已经长大了。
不会再像过去跟水斗闹翻的时候那样,犯下愚蠢的过错。
「……好……!」
去确认一下吧。
隔著墙壁只听声音就做判断才会这样胡思乱想。我必须亲眼确认真相……虽然有点怕怕的……不过我谅他们俩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绝对是我想太多了。对,没错。等一下应该就会知道是我弄错了……
走吧。
我悄悄离开自己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在走廊上。水斗的房间就在我隔壁,走路小心一点绝对没坏处。
把门打开一小条缝,悄悄确认一下就好。这不是偷窥。我只是以那个男人的姊妹身分,以东头同学的朋友身分,想监视他们有没有做出不检点的行为而已……
我伸手去握门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吵得我什么都听不见。我往手掌施加力道。感觉身体好像重重地震荡了一下,让我有一瞬间踌躇不前。
然后──
我看到水斗推倒了东头同学。
(插图005)
从微微开启的门缝之间……
我看到东头同学静静闭著眼睛,躺在地板上。
还有水斗满怀怜爱地注视著她的脸庞,压在她的身上。
我的视野变得摇摆不定,忽明忽暗……
「──哎哟~」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昏倒的瞬间,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震。
水斗与东头同学吓了一跳看向我们这边,我也转头看向背后。
妈妈端著托盘站在我后面。
她从我背后探头往房间里看,三八地露出邪笑。
「本来是想端点心给你们吃,但好像时机不对喔。我晚点再过来,你们慢慢来~」
「啊……等一……!由仁阿姨!」
妈妈没理会水斗的制止,一边开开心心地哼著歌说:「被我看到了,被我看到了~♪」一边走下阶梯。
就这样,只有我一个人被拋下。
「……………………」
「……………………」
我与水斗四目交接。
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话:
「……你们慢慢来~……」
「喂,你给我站住!」
才不要!
跟过来的时候正好相反,我踩著咚咚咚的脚步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呜呜……呜呜……」
大家好,我是败犬一只。
这场战争结束得真快。仅仅不到两天就分出胜负了。
应该说,我本来并没有把东头同学当成敌手。
我本来以为他们俩讲了半天,其实都已经没有那个意思了。
没想到,竟然会……我不过就是有点害羞,对他态度恶劣了一点而已,竟然这么容易就……呜呜呜~……!
那个男的也真差劲。前天才刚发生过那种事情,今天竟然就把女生带进房间里做色色的事……!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那为什么跟我的时候就退缩了!为什么对东头同学这么快就敢出手!猪头!假正经!发情期!巨乳控星人!
我实在无法承受这份心中涌起的痛。
无意识之中,我拿起了手机。
我打给了上高中之后,通话时间最长的朋友。
『喂!结女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喔~~~!』
「……咬A童鞋……」
『咦?这是怎样?你是谁?僵尸打电话给我?』
◆ 伊理户水斗 ◆
「哇~我们被误会了呢~!」
「不要讲得这么开心。」
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声调最高亢的一次。原来你还能发出这种声音啊。
东头在我的床上兴高采烈地摆动著双腿说:
「她们完全以为我们上垒了呢~!从明天开始她们就会用『这两个人昨天……』的那种眼神看我们了呢~!」
「我在这里烦恼,你却在那里兴奋个什么劲啊!你或许是无所谓,但我可是跟她们俩住在同一个家里耶!你能体会那种家人嘴上不说却小心翼翼对待你的心情吗!」
「没关系啦,晚点再解释清楚就好了呀。现在就先享受一下这种虚假的优越感嘛。」
「自己也知道是假的啊……」
「我是觉得弄假成真也无所谓喔?」
说完,东头在床上变成了仰躺姿势。
丰满的胸部变成朝上,但可能是有胸罩支撑的关系,并没有输给重力而变形。
而东头用一种索求的眼神凝视著我──
「──不觉得这个动作满情色的吗?缺乏防备地仰躺凝视对方这样。」
「是是是,很情色很情色。」
「唔──!偶尔就满足一下女生的自尊心又不会怎样!」
你又有那种自尊心了?
就在我陪东头聊一些冷到不行的笑点时,手机开始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