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显然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然而信对此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积蓄的大招骤然被打断,我浑身难受。而那个让我难受的家伙此时就像一只巡回犬,来来回回绕着我走了好几圈。
被人晃得头晕,我心烦气躁地闭上眼:“有事说事,别转了。”
信没有在意我的恶声恶气,又绕了一圈:“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贴上一张大脸,在我的脖颈处打转。
湿热黏稠的气息让人难受,我把那颗金色脑袋推开:“都说了我没事。”
“你的话没有可信度。”信直起身子,因我不知名被打上的标记烦躁:
“到底是谁啊,这么没素质!”
啪嗒啪嗒走着的人竖起牙齿,仿佛珍藏的骨头被别的狗叼走,却苦于智商不高找不到凶手,只能无能狂怒的恶犬。
哦,不对,骨头没有被叼走,只是被别的狗舔了,口水还洗不掉。
觉得这个说法有点恶心的我打了个寒颤,“盖不了,又去不掉,不如把人引过来好了。”
还方便下手。
懒得找凶手的我只想愿者上钩。
信气愤地瞪了我一眼:“能不能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上点心!不要每次都把自己当诱饵好不好!”
“啊啊,算了,和你说话我就生气。”
信似乎有迁怒的迹象。
我叹了口气,坐到床上,转动生锈的大脑思考。
考虑到晕倒时在场的对象,我第一个怀疑的当然是三途春千夜。然而之前那么多机会他都没下手,Mikey当时也已经走掉,在那个时间点发动攻击总觉得很怪……而且我就在他面前,根本就没必要定位我吧?
我把时间线稍微拉长,想起了在潜意识世界的事情。
“你是说那只黑乎乎的手?”信皱起眉。
我缓慢地点了下头:“当时觉得最后的那一抹意识是从彼方传来的。大概、也许,我和某不知名存在连上了?”
果然黑泥的内心世界就是处处危险啊。一失足就搞了个大麻烦回家。
我看着阿信准备开口的嘴,露出无辜表情:“可不是我主动跳下去的。我是受害者。”
信把气憋了回去,脸色涨红的样子像一只红色的河豚,莫名滑稽。
被我取笑的河豚再次把脸贴了上来,恶狠狠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行啊,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吧?”
“我不管了!”
信把门摔得震天响。
盘腿坐在床上的我摊开手,向后倒去。悬在眼上的白炽灯亮得让人难受,即使闭上眼也能穿透眼皮的阻隔,在视网膜上留下一个圈。
我深吸了一口气。
给别人打上烙印的时候倒是挺令我兴奋的。但是一想到被不知名的谁干了同样的事……
好恶心。
有种被随地大小便了的感觉……
不行,不能再想了。
我摸了摸脸,再摸了摸肩膀,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干净了。
虽然只是被定位了而已……
这时候我倒是跟信一个想法了——真是没素质。
那个气息,和我已知的所有对象都对不上……外来者除了三途身上的那个家伙,全部都下线了……能定位我的存在……感觉挺棘手的。
我把身体翻了个面,将头埋入枕头之中。
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