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产生了轻微的耳鸣,有些分不清是凌珊在和他说话还是幻觉,于是他轻轻张嘴问道:
“你刚刚说话了吗?”
靳斯年低头的时候下巴碰到了凌珊乱糟糟的头顶,她匆忙扑进来的时候头发被蹭得到处乱翘,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我没说话呢,阿姨走了吗?”
“嗯,回工作间了。”
“呼。”
凌珊像是被闷久了,一下子就钻了出来,脸被捂得红扑扑的,靳斯年手臂依旧用力搂着她,“你松一下,我出不去了。”
她完全把刚刚两个人独处时的越界行为抛之脑后,把手上半干的黏液偷偷擦到靳斯年的衣角,又立刻换了个话题,问靳斯年她怎么才能偷偷下楼回家不被发现。
靳斯年没有马上回答凌珊,还在认真看着她,脑子里依旧在想一些无厘头的东西。
比如刚刚他听到的也许是凌珊发出的一种独特频率,就像之前电视里《动物世界》播放的,那头叫做爱丽丝的鲸鱼一样。
是否他们也像那样,独享着一种特有的,属于孤独的频率呢。
“你在发呆什么呢?”
凌珊把靳斯年的手臂往外推了推,试图跨过他往外走,却突然被捏住大腿往前拽。
她的大腿很怕痒,轻轻按一下就会短暂的浑身发软,此时也是突然直接卸了力坐在了靳斯年的腰腹处,上身滑稽地扭了几下才稳住平衡,连忙把靳斯年的手拍开。
“干嘛。”
靳斯年突然撑起上半身,用右手按住凌珊的后脑勺,慢慢把两个人拉到很近的距离,直到呼吸能够湿润彼此的嘴唇为止。
他要亲上来了吗?
凌珊混乱地想着,眼睛都忘了眨,呼吸逐渐紊乱,从靳斯年的眉眼看到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姿态去迎接这个亲吻。
正如他们约定好的,她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她,那么这是出于什么理由的吻呢?练习,安慰,还有什么?
真奇怪,刚刚明明自己也胡搅蛮缠做了更像流氓的事情,现在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她不太明显地咽了一下口水,却看到靳斯年闭上了眼睛,朝她的方向又微微抬起了下巴,然后就这样等待着。
凌珊刚刚在被子里被闷到浑身发热发烫,此时脑子依旧不清不楚。
她好像听到从阳台传来隐约的蝉鸣声,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这都快要十一月,已经入秋了,这聒噪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你亲我。”
靳斯年这样忐忑地补充道。
凌珊屁股下面压着靳斯年重新硬起来的东西,嘴边是他呼出的湿润空气,闻起来像薄荷糖的味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