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你想都别想!不可能!”
说完,他站起身,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开始不由分说地推搡着霍正卿往大门外走:“走走走,赶紧回家!别在这碍眼,我现在还没把人追到手,要确定关系了我在正式带他和你们见面。”
霍正卿被他推得一个踉跄,看了一眼他吊着的手臂和倔强的表情,知道今天这事是谈不成了。
他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西装,狠狠瞪了霍既明一眼,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带着一肚子火气和额头的包,转身走出了公寓大门。
他刚一脚踏出门外,身后就传来“砰”地一声巨响!霍既明毫不留情地甩上了门,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霍正卿站在紧闭的公寓门外,听着里面清晰的落锁声,额角青筋跳了跳。
“……臭小子。”
他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最终只能黑着脸,转身离开。
一家高档酒店的套房内。
“咚!”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呼。
谢挽书被毫不留情地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狼狈地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揉着被踹疼的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缓缓坐起身的男人,语气里带着委屈和不满:
“谭煦你沙币吧?爽完了就翻脸,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谭煦背对着他,正慢条斯理地伸手去够散落在地上的衬衫,线条优美的背部肌肉微微绷紧。
听到谢挽书的话,他动作顿了一下,缓缓侧过头,冰冷的视线扫过谢挽书的脸,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厌恶。
谢挽书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怵,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死男人,人鸡分离,我都没这么畜牲。
但旋即,他又觉得这样太没面子,强撑着重新摆出那副惯有的吊儿郎当的姿态,从地毯上爬起来,故意用挑衅的语气说:
“怎么,谭总这是准备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吃干抹净了才想起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呵……昨晚我伺候你伺候得不好吗?你不是也挺……”
“谢挽书。”
谭煦冷冷地打断他,声音冷淡,“什么话该往外说,什么话该烂在肚子里,你应该很清楚。管好你的嘴。”
他利落地扣好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整理好衣领,从头到尾没有再看谢挽书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然后,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门口,毫不犹豫地摔门而去。
“砰!”
震得谢挽书心脏一缩。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谢挽书一个人,和一室狼藉,一室暧昧。
谢挽书僵在原地,几秒钟后,脸上那副强装出来的无所谓面具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沙发腿,发出无能狂怒的低吼:
“焯!!谭煦你他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