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看最有担当的儿郎。
莫名的宛翎瑶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挺拔身影,可眼下不该想到他,面颊微红,她连忙摇头摒弃那些杂念。
“明瑜,世上并非所有人皆是这样,莫要害怕,只是你堂姐过成这般,家中并无人出面吗?”
即便公婆与夫君为一丘之貉,可若她记得没错,那柳家门楣虽不算显赫,却也说得上话,不至于被人欺辱至此。
覃明瑜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没用的,那纨绔不要脸面极了,每次都会保证断不会再打人,可要不了几日他又恢复以往做派,如此循环往复,堂姐身子也垮了。”
看她满面愁容,宛翎瑶美眸中寒意划过,沉声坚定道,“既如此,那不如和离!”
覃明瑜摇头叹息,“堂姐不愿如此,她说这世道女子艰辛,若是和离了断没有活路!娮娮姐,成婚竟如此恐怖吗?”
都说童言无忌,可稚子最是不会说谎,所言皆是心中之意。
覃明瑜眼里是藏不住的恐惧慌乱,宛翎瑶只觉握住的手冰凉至极,瞧着小姑娘属实害怕极了,面色严肃几分,她郑重道。
“明瑜,和离并非没了活路,若所托非人及时制止也没什么不好的,那纨绔之所以敢这般,不过是仗着妻子不会离开。”
“对,娮娮你说的有理。”
“再者,倘若当真发生这种事,姑姑和姑丈断不会看着你受欺负,便是我这个表姐也不应允。”
恐惧慌乱消失不见,覃明瑜面上腾得升起红晕,羞赧垂头。
“娮娮姐,好端端的怎么说到我了?我年龄还小呢。”
轻捏了下她脸颊,触手肌肤细嫩光滑,柔软极了,宛翎瑶又捏了下笑着调侃。
“我们明瑜啊,再过几年也该及笄了,届时也是大姑娘了!”
“娮娮姐,你惯会打趣我!”
姑丈一家在京中虽有套宅子,多年前他们举家去了济宁县,倒是留了管家仆人打理,只是老夫人多年未见女儿想念的紧。
宛府宅邸宽敞,于是他们便先在府中暂居几日,过段时间再搬回去,覃明瑜当即表示想要同表姐宿在一起。
是夜,夕阳最后一缕光芒逐渐消逝,星星点点挂于空中。
宛府今日忙碌热闹极了,婢女小厮各司其职,后厨饭菜香气浓郁,掌勺的厨子忙的脚不沾地。
大伯携家人一同登门参加接风宴,席上欢声笑语不断,齐聚一堂,算得上是近几日难得的和睦温馨,聚的最齐整的一次。
祖母高兴极了,笑的合不拢嘴,连面上皱褶都加深了几分,宛翎瑶看着只觉心中既欣喜又失落难过。
眼眶逐渐氤氲起湿意,鼻尖一酸。
以免被人发现,宛翎瑶连忙低头用膳,唇齿间咀嚼着的鱼肉鲜嫩,可她却尝不出什么滋味,只余苦涩。
上次家宴这般整齐时,母亲还陪在她的身旁,可如今连入她梦的次数都少极了。
“娮娮姐,这道炙鸡我觉得不错,你尝尝看。”
覃明瑜执公箸夹了块鸡肉,放入她碗中,一脸期盼。
“是吗?”
掩去眸中哀伤,宛翎瑶给面子的夹起送入口中咀嚼几下,心中郁结味同嚼蜡,她却佯装眼前一亮,不吝赞许道。
“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