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急。”翼枝回头看他一眼,“急的是你,我只是担心,有什么事不能让我去做?”
白兰眼中怔愣一瞬。
但翼枝只是在楼梯上驻足,他眼神里的情绪很快又恢复成满满的笑意。
还差点什么。翼枝意识到了,可他没把握住,不由得觉得懊恼。
白兰的新状态确实给翼枝带来了一点影响。由于这副略有变化的外貌,他本就少出门的习惯更是变成了从不外出。
虽然并盛町的生活挺不错的,但翼枝逐渐觉得不如回到从前。
他不会半年见不到白兰一面,白兰也不会在翼枝看不见的地方变化得越来越奇怪。这事似乎早有预兆。
这一年两人没有参加花火大会,即便白兰完全能够顶着禁止在住宅区燃放烟花的规定干大事,但翼枝并没有强求。
他对这些热闹活动的兴趣来源于人多的氛围,其次是白兰。
夏夜虽然不能欣赏五颜六色的烟花,但可以户外烧烤。
翼枝不爱吃鱼生,白兰也不评价好坏,或许甜食之外一切平等,最后就做成了一道香辣烤鱼。
白兰再一次调来监控,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在花火大会现场安装了设备,清晰度很好,画面如同肉眼观看。
翼枝料想烟火大会的工作人员肯定没有发现。
“你什么时候去放的?”
白兰回答:“来这里的第二年。”
没有下雨,夜色的天空分外晴朗,各色的烟花一朵朵炸开,留下一片若隐若现的烟气。
翼枝手里的筷子尖尖戳着一块分出来的烤鱼肉,目光还是被吸引了过去。
烟花其实也没多漂亮,可身边白兰只看着他的脸,注意他的表情。翼枝想起来第二次去参加烟火大会的时候,因为第一次下了雨,大会便举办失败了,他们也躲上回家的车。
第二次的时候,天气很好。烟花爆炸的声音有些响亮,可与空旷的天空相比却很渺小,五颜六色的彩光逐一在天上如繁花绽放。
好热闹,又感觉好孤独。
翼枝不明白,他居然也会有这种感觉?
“好看吗?”白兰问。
翼枝回过神来,电脑屏幕上的烟花似乎与往年一模一样,又好像不大相同。
“漂亮。”他小声说。
白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之处:“你在想什么?”
翼枝说不出来,难不成回答说烟花大会看起来有些冷清。
这听起来像是找茬。
白兰没得到回答,带着一股香香的烤鱼味儿抱住了翼枝。
他的怀里很温暖,但这个盛放烟花的夏夜却有点冷了。
“你不喜欢?差别应该不大啊。”白兰疑惑的低语声盘旋在翼枝耳边。
翼枝丢开了食物,转而缩到他身上,白兰就把烤鱼的热炭捣开,燥人的热气也散开些许。
“我们还可以回去吗?”
白兰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搂抱翼枝的手不自觉有些变紧,但还没到让翼枝觉得痛的程度。
白兰表情没有变化,语气却不可置信:“你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