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你带一队兵马,留守赵家村,安抚村民,清点被贪墨的税粮。”
“告诉他们,本官允诺,多征的粮食,一粒都不会少地还给他们。新垦的荒田,三年免赋,此令即刻生效。”
“是!”杜彦躬身领命。
陆明渊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依旧抱头蹲地,瑟瑟发抖的衙役,声音陡然转冷。
“至于这些。。。。。。助纣为虐之辈。”
“将所有涉嫌征收秋粮的胥吏、衙役,全部锁拿!”
“连同瑞安县知县。”
“一并押回瑞安县衙!”
“本官,要亲自升堂审问!”
此言一出,不只是孙智,就连那些镇海司的兵士都微微一怔。
知府在县衙升堂,审问本县知县?
这在大乾朝,可是闻所未闻之事!
孙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猛地向前膝行几步,想要抱住陆明渊的腿,却被一名骑士冰冷的刀鞘拦住。
“伯爷!伯爷不可啊!”
孙智涕泪横流,彻底失去了理智。
“下官乃朝廷命官,即便有罪,也该由按察司审理,上报吏部定夺!”
“您。。。。。。您不能私设公堂啊!这是违制,是。。。。。。是藐视朝廷法度啊!”
他终于想起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程序。
然而,陆明“渊“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藐视法度?”他嗤笑一声。
“孙知县,你鱼肉百姓,曲解律法之时,可曾想过朝廷法度?”
“本官奉旨巡查温州府务,整顿吏治,便有临机专断之权!”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