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巧晴那边已经吃上国宴了,苏织锦这边还在小学生玛卡巴卡。
和司辰同居了这么多天,也和司辰恋爱了这么多天,但是别说亲嘴了,她都没和司辰牵过手。
苏织锦不是没有尝试过。一起看电视时,她在沙发上悄悄挪动手指,一点一点,试图靠近司辰随意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
但就在指尖即将碰触到的前一秒,司辰极其自然地换了个坐姿,将手收了回去,端起茶杯。
还有一次,晚风微凉,苏织锦鼓起勇气,状若无意地说:“有点冷呢。”
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这时候对方应该会体贴地揽住她的肩膀,或者至少给她披一件衣服吧?
司辰抬手,指尖一点微光闪过,窗户便自动关严了。还顺手打开了空调。
“现在好些了吗?”
苏织锦只能干巴巴地点头:“……好多了,谢谢。”
夜深人静时,苏织锦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像有一群蚂蚁在爬。
她对着空气小声抱怨:“这算哪门子谈恋爱啊,比合租室友还客气。”
有点想念那个会躲进首饰盒里的小光点,至少那时候,她还能用手指戳一戳。现在司辰恢复了人形,那份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也随之回来了。
每天对着近在咫尺的美色,但只能看不能碰,苏织锦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司辰啊司辰,”她在心里悄悄地说,“你知不知道,人类谈恋爱,是要牵手的呀。”
嗓子有点疼,苏织锦起来灌了杯热水,躺下睡觉了。
睡到半夜,苏织锦又渴醒了,迷迷糊糊地觉得冷,脑袋嗡嗡响,眼前金星乱冒。
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五。
喉咙干得冒火,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司辰……”
声音嘶哑,像只呱呱叫的小鸭子。
司辰凭空出现在她床前:“你在召唤神?说出你的愿望,神会尽力帮你实现。”
“药……”苏织锦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帮我找找退烧药,我记得放到一个抽屉里了,再帮我倒杯热水。”
司辰很快找到了那盒退烧药。
想起之前司辰抬手间就能召唤翼虎的神通,苏织锦眼巴巴地看着她:“好难受喔,你能不能用神力让我好受点?”
司辰摇了摇头,“不行。”
苏织锦觉得更难受了。这次是气的。
司辰解释:“病是凡人躯体在对抗外邪时必经的劫,是构成你生命循环的一部分。神力可以抚慰你的神魂,但无法直接抹除这种过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苏织锦汗湿的额发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神不能直接替代生老病死中的病。”
说完,司辰起身去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