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安说:“那么多东西?今天得来多少人?”
保姆叹气:“这谁知道?都安排好了的事,咱们照着办就是。”
简随安就笑:“这年过得可真热闹啊……”
“也就这几天了,忙也就忙这一会儿。”
保姆在这个家待了有近二十年,她都琢磨出规律了。
简随安吃完了早饭,还是跟往常一样,在客厅里坐了会儿。
茶几下面放得几乎全是她的零食,她这几天也没怎么吃。她从里面挑挑拣拣,找了包坚果出来。
这几天雪积得太厚,松树都差点儿被压弯了枝,黑绿色的针叶从雪下探出,像是顽强的呼吸。
晚上,保姆正在厨房煲汤。
“主任今晚回来吃饭呢。”她喜气洋洋,“看来马上就能歇下来了。”
说完,她又“呸”了一声,“呀,这几天忙晕了,说话也不过脑子,什么歇不歇的,大过年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简随安乐得不行,她过去给保姆捏了捏肩,搂着她笑:
“封建迷信要不得喔,要是让那位宋主任知道,他可是会生气的。”
“您这几天辛苦啦,我们家最可爱的大功臣!”
保姆叫她少哄人,又握住她的手,念叨:“怎么手那么凉呀?是不是没穿厚衣服?”
她大喊冤枉。
家里这时候倒是很有年味。
晚上,宋仲行回家吃完了饭,照例去了书房,简随安也没去打扰人家,洗完了澡就躺在床上,抱着手机和朋友聊了会儿天,对方发来几张照片,是一大桌子的美味,看得简随安大晚上都饿了。
宋仲行今晚休息得早。
简随安趴在他怀里,还亲了他一口,声音软软的:“累了吧?”
宋仲行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她皮肤似的。
“那么心疼我?”
简随安笑着,一边去描摹他的眉眼,手指刚到他唇边,她又撑起身子亲了亲他:“不心疼你心疼谁嘛。”
宋仲行果然被她惹笑,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睡吧。”
“还早呢。”她抬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半。
“不是说早起为我打领带?今天早晨就忘了,明天也要不记得吗?”
简随安败下阵来,她把手机放到一边,被他顺势那么一搂,枕在他的手臂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真被早早喊醒,就是为了给他系领带。
简随安睡意朦胧,困得发昏,眼都没睁开。
不过,也许他今天真的不忙,两个人折腾了好久才下楼。
吃完了早饭,简随安还是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