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假一真,真假掺半,由不得天下人不信。”
“到时候朝廷下旨征讨,我们再推波助澜,王白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叛国罪名!”
严世藩终于坐直了身子,将翡翠如意往桌上一敲。
“就按你说的办。”
“徐文长,你去安排,让那些残兵演得真些,动静越大越好。”
“张谦,你去联络江南的言官,让他们把‘王白通敌’的奏折雪片似的往京城送。”
“属下遵命!”
张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王白被千夫所指、兵败如山倒的模样。
几日后,江南果然起了风波。
先是苏州城外几个村镇遭“北熊兵”袭扰,村民们哭诉着“北熊兵”的凶悍。
而那些“北熊兵”的装备,赫然是京营的制式兵器。
这正是张谦特意安排的,就是要坐实“王白私放敌军”的罪名。
紧接着,江南的言官们开始上奏,弹劾王白“通敌叛国”。
奏折里附上了那封伪造的密信,还有所谓“村民目击证词”,细节详实得仿佛亲眼所见。
消息往北境飞传,很快就传到了平安镇。
“侯爷,江南那边乱套了!”
上官南拿着急报冲进帐内,脸色凝重。
“外面都在传。。。。。。说您故意放走北熊细作,还和瓦西里暗中勾结,要把北境卖给北熊国!”
王白正在给守北削木剑,闻言动作一顿,木剑的边角削歪了一块。
他放下刻刀,接过急报,眉头越皱越紧。
“北熊兵袭扰江南?还带着京营兵器?”
王白冷笑一声。
“张谦这老东西,倒是处心积虑。”
沐青妍端着刚温好的羊奶走进来,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
“是张谦的阴谋?”
“除了他,没人能把假的编得这么‘真’。”
王白将急报拍在桌上。
“他在江南有严党撑腰,这是想借舆论把我钉死在叛国柱上。”
这时,帐外传来喧哗声,血屠掀帘而入,手里攥着几张从镇上贴的告示。
“他娘的!这些告示上全是骂您的话,说您是北境叛徒,还说要扒您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