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们朝著那长玩意缩回去的地方乱射,似乎全疯了。
秦昭烈衝著宇文元錚耳朵眼吼:“撤啊!”
“得开枪!再不开人都死光了!”
枪声、尖叫、嘶吼————搅成一团。
“跑!我叫你们跑!”
一片混乱中,秦昭烈咬紧牙,粗暴地薅住一个队员的领子。
“停火!往那边跑,跑啊,蠢货!”
摄像机从高处俯拍那个胸口开了洞的队员,他正大口倒著气儿。
边上,顾风正手忙脚乱地堵他胸口的血窟窿。
“別,別死。”
“顾————顾风!”
“別说话。”
“我想————活————”
“別、別说话。”
“。
”
那队友眼珠往天上一翻,眼里的光一点点散了,人很快断了气。
监视器上,队员的画面切成了顾风的脸。
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嘴角又怪异地往上扯了一下。
周载川往前凑了凑。
“又来了!那不是哭,而是兴奋。痛苦,但又像是痛快。这是为什么?最怂包的那个反倒最来劲?”
这疑问没持续多久,毕竟几十年的导演经验不是白来的。
片刻,周载川轻声嘀咕:“原来是双重人格!两种人格,都靠演技传达出来了。”
这个广角镜头里,沈修没几句词,就靠脸上那瞬息万变的细微表情撑著。
“这场戏的节奏、张力、情绪的浓淡深浅,全交给沈修了。”
意思就是,他才是这场戏的主心骨。
“命悬一线,乍看挺老套!”
类似的场面,周载川以前见多了。
不过,沈修愣是用不同层次的情绪,把它演出了新意。
在周载川几十年导演生涯见过的演员中,沈修的確很特別。
另一边,叶衔一直死死盯著监视器,这会儿也轻轻咽了口唾沫。
“很好,就这样演下去。”他在戏的高潮处低声道。
那一百多號工作人员,明明看拍戏都看腻了,这会儿却全屏住了呼吸。
“哇,这代入感————。”
“沈修那笑看得人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