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对,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人再想藏,那光芒也早晚得露出来。
换句话说,沈修打小肯定就特別扎眼,想悄没声儿过日子,却又很难。
甭管人怎么藏著掖著,想当个普通人,最后都得冒头。
“可为啥现在才露馅儿?”周载川想不通。
为什么没人早些时候发掘他?他又为什么一直闷著?
又为什么在当了演员之后,一下子抖搂出这么多本事?”
“也许吧————”
就在这当口,周载川脑子里闪过个念头。
“要是————这都是他故意的呢?”
不是不小心露了馅儿,而是憋著劲儿,等到这一刻才显摆。
为了盖住自己不一般,打小就放烟幕弹。
“沈修这人跟条变色龙似的,披著哪儿都有的普通款,往人堆里一混,谁还看得到?”
按这想法一顺,全通了。
为了遮住自己不是凡人,沈修低调行事,始终过著普通人的生活。
而他过的日子,就是练戏的台子。
这套本事,早刻骨子里了。
说白了,就是演和装。
一个新人演员,一边琢磨各种角色,一边用思维和记忆管理这些角色。
普通人干这个几乎没戏,可要把大部分精力搭进去,也就不难了。
“偶尔露点怪东西和生东西,但实际上给自己套了一层壳,不让人知晓真正面目。”
周载川眼力確实毒,直觉也准,可还是对沈修產生了太多误会。
“不过,那也就是个机灵点的障眼法。”
第二天快中午,沈修的公寓。
刚跑完《逆向麦田圈》外景拍摄的沈修,终於到家了。
“啊————还是家里最得劲!”
他把自己摔进床里,收拾大箱子里的行李都是后话了。
沈修连帽子都没摘,人埋在床上,直接闭了眼。
其实,《逆向麦田圈》外景昨天就拍完了,可昨晚还有顿散伙饭,就在酒店餐厅。
不管是那一百多號工作人员,还是几十號演员,全放开了。
所以,沈修在滇南的最后一夜,就这么过的。
当然,他一滴酒没沾,可还是累得够呛。
沈修就这么趴著,一动不动,嘴角突然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