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贼匪的撕扯中,她的衣裳也早已剥落得七七八八,狼狈的模样,比现在这般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来,他从那时起,就……
一股说不清是羞恼还是甜蜜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娇嗔的怨怼,低声反驳道:“那将军果然就是个色中饿鬼,登徒浪子!什么一见钟情,说什么喜欢……还不是因为那时就看了我……看了我的身子,一时色心上头!”
她本以为这句“指控”会让他有所收敛,可没想到,孙廷萧听完,非但没有否认,反而朗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属于男人的得意与欲望。
“对啊!”他毫不脸红地承认了,甚至还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自己那早已怒不可遏的下身,用一种流氓至极的语气,笑着说道:“就是色心上头!”
“上了上面的大头,也上了……下面的小头。”
面对孙廷萧这番粗鄙直白、近乎无赖的“供词”,鹿清彤彻底无语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个将欲望与坦诚、粗俗与霸道、无赖与英雄气质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矛盾体。
他坏得明明白白,坏得理直气壮,让你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可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也并不生气。
反而……反而觉得,这或许是一个真正了解他的好机会。一个抛开所有伪装、所有权谋算计,只剩下最原始欲望的孙廷萧。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想要了解这个面貌百变、时好时坏、到处留情却又好像很有原则的男人,她也说不清楚。
或许,就是从那首诗开始,她便对他那层层伪装下的真实灵魂,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好奇。
想通了这一点,鹿清彤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缓缓地,放下了那只一直遮挡在眼前的胳膊。
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清明。
她不再躲闪,不再羞怯,而是勇敢地、认真地,迎上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也迎上了他那毫无遮掩的、充满了雄性力量的赤裸身躯。
——以及他那根因她的注视而愈发昂扬挺立的、巨大的肉棒。
原来……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是这样的。原来,那个东西……会这么大,这么粗。
她的脸颊瞬间又烧得滚烫,可她的手,却鬼使神差地,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胸膛。
那结实的肌肉,那粗糙的皮肤,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每一寸,都充满了故事,充满了力量。
她的指尖顺着他胸膛的轮廓,一路向下,划过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最终,在离那片危险的禁区只有一寸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能感受到,身下的皮毛有多柔软,帐内的空气有多温暖,以及……眼前这个男人,身体里那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有多么的炙热。
她红着脸,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个荒诞又实际的念头:等一下…
…自己会不会……死掉啊?
孙廷萧的欲望如同一座被压抑了千年的火山,炙热的岩浆已在火山口翻腾。
但他看着身下这朵含苞待放、因恐惧和羞涩而微微战栗的雪莲,反而不着急了。
他跪直了身子,分开她纤细的双腿,跪在了卧榻之上。
这个姿势,让他得以将自己高大的身躯,完全置于她的腿间。
他没有急着脱掉自己最后的束缚,反而隔着那层薄薄的犊鼻短裤,扶着自己那根早已硬如铁杵的大肉棒,带着一丝调皮的恶意,轻轻地、一下一下地,顶在了鹿清彤那同样被亵裤包裹着的、最私密的柔软之处。
那隔着两层布料的、坚硬而滚烫的触感,让鹿清彤的身体猛地一颤。
“穿不合裆的裤子,不就方便多了。”孙廷萧一边缓缓地研磨着,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评价道。
“那种裤子不适合骑马!”鹿清彤羞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恼地嗔道。
“嗯……这种裤子终究是不好看,”孙廷萧又煞有介事地评价起她身上那条精致的绣花亵裤,仿佛一个挑剔的裁缝,“回头给你做点样式出奇的。”
“什么啊……你还懂做衣服……”鹿清彤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明明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倒还有心思玩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