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表现更加优异的‘A’和其他级别但很会做节目效果的人在,分到他的镜头一定寥寥无几。
他想要被看到,就需要更加努力。
与岑景单独碰面是在某天深夜。
同级别的人都结束练习回了宿舍,只剩楚行云一人,还在执拗地一遍一遍抠着细节。
在他跳到力竭,却始终无法找到不对的点在哪时,练舞室未关紧的门被人推开。
他盘腿坐在地上,与门外的岑景对视。
“抱歉,刚刚在外面偷看你跳了两遍。”岑景先开口,“或许,你需要帮忙吗?”
“需要。”楚行云一点也不客气,“我再跳一遍,你近点看看。”
说着他便要站起来。
“不用。”岑景走进练舞室,反手将门关紧。“你先看我跳一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启发,如果有,你再试试。”
楚行云没有意见。
等看完岑景跳的,他总算知道导师的那句‘太用力’是什么意思。
他太在乎别人的目光,太想要被瞩目,忘了表演的目的其实是展示自己。
在岑景的示范加寥寥数语的点拨中,转变思维的楚行云很快便找到了问题所在。
结束最后一遍练习,二人靠墙坐着休息。
交换彼此姓名后,楚行云跟岑景说:“我还以为你们A班的人都高冷。”
“跟什么班没有关系,高冷的人在F班也是高冷的。”岑景慢慢说道:“而且这只是针对某次表演的一次性评价,并不能代表什么。”
楚行云将手中的矿泉水抛高,又稳稳接住。
“你好像已经把我看穿了……这还真是、有够糟糕的。”
没错,没能在初赛拿到A,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儿。
所以对于A班的人,他总有一种微妙的恶意。
没想到随口一句闲聊,恶意就被人听了出来。
“你很厉害,不要被一个字母框住。”岑景真心道。
“我当然不会被一个字母框住。”楚行云并不真的觉得糟糕,“不过,你19岁,我也19岁……轮得到你对我说教吗?”
岑景慢吞吞地开口:“我生日1月8号。”
楚行云比他大的概率只有7365。
“好吧,我是6月的。”楚行云悻悻开口。
岑景偏过脸逗他:“叫哥。”
【现在看见这一幕还是会笑……真是美好的少年。[憧憬]】
【那年看选秀,就有人评价小行云,说他是把‘野心’写在脸上的人。】
【但那时候大家并不喜欢野心家,反而更青睐什么人淡如菊……现在想来只想作呕。】
【知道‘对赌协议’的存在后再看这个片段,真的有种带着答案看试卷的感觉。】
【你们说那么小一个人,怎么敢往肩上放那么重担子的呢?】
自那以后,二人每次碰面,楚行云都会乖巧地叫岑景‘哥’。
最初是揶揄他,后来是叫习惯了。
这个称呼一度成为岑景的‘绰号’,甚至年纪比他大的,也会跟着叫一声哥。
在楚行云的警告下,‘哥’才重新只属于他一人。
……
主题曲考核后,有两位A班的人降到了B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