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间轴拨回半小时前。
【安德烈娅】刚从【海伦娜】的房间出来。
——在密室毁掉傀偶之后。
【约翰】说是要“借用”,实际上只不过把傀偶搬进了密室,根本没激活。
撕开布料,倒掉沙子,整个过程轻松得令人困惑。
最后望了一眼被风吹起的窗帘,【安德烈娅】关上【海伦娜】的房门。
‘回房间?’
出都出来了,那光做一件事怎么够。
——那就猜猜看,【拉维妮娅】的钥匙在哪里。
没钥匙?
难道要方便“法官”进出,故意不留钥匙?
这太不合理了。
不论如何,法官小姐不可能真的没有钥匙。
只能是有人在她之前拿走了钥匙。
那会是谁?
【安娜】?
……不,她第一天几乎一直待在地下室找东西,根本没往露台走过。
【艾伦】?
应该不是,他那个胆子,顶多知道【拉维妮娅】的房间没有锁,不可能敢偷走钥匙。
【罗宾】?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她直觉,管家应该没有这么做。
那会是谁?
某个黄毛从记忆的角落隐约浮现。
……【安德烈娅】并不想记起那种恶寒。
开黄腔,造黄谣,四位女嘉宾没有一个得以幸免,甚至几位男士为她们说话时,黄毛还满不在乎地认为只是玩笑。
既然如此,她动手合情合理。
‘是他?’
……对,大概率就是他。
第一天上午,她和法官小姐的初次见面,黄毛显然是从露台这边走向楼梯,可他的房间明明在另一边。
‘先找再说。’
站了好一会儿的议员终于开始行动。
衣柜没有。
床头柜没有。
洗手间没有。
‘……身上?’
【安德烈娅】的视线挪到床上。
【大卫】的遗躯躺在上面,被床单盖住,只看得出大体轮廓。
她走过去,掀开床单。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