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盘算起是否将他带回庆都为己所用。
同来看望的宋卿梧察觉到元窈的震惊和心动,身旁的沈从疏又一身轻松冷静。
他顿感不妙。
“你是怎么测的,套话还是隐蔽测量?”
沈从疏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我张嘴问的。”
他直截了当地问慎予,谁知慎予也不清楚自己的身量。
沈从疏被稍稍难住一小会儿,为了府衙附近的大宅子绞尽脑汁。
最后将一名裁缝带上门,三下五除二便量出所有尺寸。
裁缝大笔一挥唰唰将量得的写在纸上,沈从疏趁着热乎赶紧给元窈送来。
他昂首挺胸地讲完,屋里鸦雀无声。
元窈鞋尖一动,沈从疏便拉起宋卿梧往外逃。
身后果然传来元窈的声音和拉住她的灯瑶的劝慰。
“沈从疏你给本宫去睡大街!”
将佩剑归还给慎予时,慎予抽出长剑随手一舞。
元窈假装漫不经心地问起他对这剑手感如何。
慎予没有察觉出什么,又舞几下后认真总结。
还算趁手,只是几个月没有用,感觉钝了。
说罢他又想起沈从疏来找他时的奇怪行为,一并告诉元窈。
元窈耳尖微红,将头生硬地偏向别处,假装出神没有听到。
离开江北那天,朔寒城全体百姓前来送行。
元窈一下车,百姓们便涌上来跪下感谢。
在一声声“青天大老爷”“多谢大人”中,元窈难得地手足无措。
俯身扶起这些感激得痛哭流涕的百姓,元窈更多的是迷茫。
虽然是她带领江北军队坚守,才保住江北平安。
但是他们不知道,若要寻根问源,她也是罪魁祸首。
洋纳敢和大晟靠着,必定有人给了底气和诱惑。
是她和元家连累了江北,使得江北沦为战地,使得百姓几十年的辛苦经营都化为乌有。
到最后,她击退了洋纳进攻,粉碎了元家的阴谋,得到了可以得到的一切。
一直在失去的永远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换作以前她会羞愧难当,会认为得来的安全和势力都滴着无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