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和姨母。
柳葙黎的声音随风飘进了宁兰因的耳朵。
久唤不见他回神,宁兰因便动手轻扯他的衣袖,将他的思绪唤回。
柳葙黎眨了眨眼,扭头看向她。
宁兰因不由分说的将他拉着离围栏远了些。嘴上絮絮地开口:“你待着那里太危险,还是离那里远些好。”
“省的与人家对望上,徒增怨怼。”
柳葙黎垂眸,目光落在她牵着自己衣袖的手上,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宁兰因拉着他回到顶楼的中央,随意撒手将他衣袖放开,“好了,这里就安全一点,不会被下面的人看到。”
她嘴边扬起浅浅的微笑,“你现在能告诉我那对蛊虫的下落吗?”
姑娘的笑容映入柳葙黎的眼眸。
他的心中划过一丝丝的失落。
柳葙黎轻轻开口:“那对蛊虫,就在芙蓉殿中。”
那是他娘亲留下来的东西,一直被姨母保存在芙蓉殿中,定是沉眠完好无损。
宁兰因听后,秀眉轻瞥,“这偌大的芙蓉殿空空荡荡,不似这女尊陛下的住所,可她却常来此处,把此殿将养的很好,这是为何?”
又该如何悄无声息的潜入其中呢?她在脑中不断的思索。
柳葙黎的声音出现,将事实陈述给她:“芙蓉殿,乃是西邑女尊姊妹毒雯的居所,自毒雯去世,女尊上位,此处一直由她好生保管,以此当作怀念,一刻不曾忘却。”
“毒雯?”宁兰因抓住了关键。
跟在她身后的玉柔见小姐一副苦心思索的模样,不由得凑上前来,在小姐耳边捂嘴低语:“小姐,那唤作毒雯的女子,便是东陌的先皇贵妃,亦是这言七皇子的生母。”
宁兰因思路停滞,悄悄抬眼看了下柳葙黎。
那岂不是,他的亲姨母视他作仇人想要取其性命啊。
柳葙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除却讶异之外,更多的是好奇,便再无其他。
在她之前,凡是得知姨母、父兄对他痛下杀手。无一不是鄙夷或惊恐,这些他都没有在她眼中看到。
或许,他还应该将自己是娘亲以命换命生下来的事情告知与她。会在她眼里看到与旁人相同的反应吗?
柳葙黎心里这般想着,几番启唇,却迟迟未说出口。
“七皇子。”宁兰因轻喊。
“嗯?”他下意识回。
宁兰因在心里多次组织言语,良久才开口试探性的询问:“七皇子对这芙蓉殿的构造了解多少?”
柳葙黎久久未回。
他猜得到蛊虫会被姨母收在哪里。
但他如今忽而不想全盘托出。
本是想助她解除红蓝心蛊的制约,如今……只想再缓一缓。
柳葙黎开口,只将一半的信息告知于她:“我想,那蛊虫会被放在我娘生前所居的寝殿之中。”
就在他娘亲在妆匣盒子的暗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