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而来的药宗女子与他大眼瞪小眼,见他以面具遮脸,谨慎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
对面扬起流氓笑:“你猜啊?”
场面和平持续了不到一秒时间,刀剑鸣声瞬间刮起,震透墙壁。
隔墙之后,庹经年云淡风轻的侧耳竖听,随后感激涕零的摸了摸闭紧无疑的门壁,抬脚继续前进。
干燥的甬道里昏暗一片,道路曲折相似度极高,有蒙蔽路障之人的效果。一路瞧不见什么守门之人,庹经年暗道奇怪,脚步移动得越发谨慎。
越往里走,甬道墙壁逐渐细窄,最初可由四人并行通过,现在只能一人勉强侧身而过。
平整光滑的石壁开始变得排列不齐,凹凸的石块看着内藏玄机。庹经年控制住双手,只观察不轻易触摸。
“这开门的石壁到底是哪块呢?”庹经年沉声嘟囔,想触碰石块又恐触发机关。手掌伸出又收回,如此反复横跳,心绪难以思量。
“想进去还不简单?”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幽邃摄人心魄。
身后之人轻步踩上石廓,落地后负起双手,只见一扇藏匿起来的石门缓缓打开。
庹经年面色一换,看来是深入藏药阁腹地了,她略微有些心虚的咽下口水,双手举起欲回头示弱。
尚未完全转过身去,一阵罡风势劲迎面袭来,“唰”的一声将她连人带剑扫翻,而后带入第四扇门内。
三年多了,又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身体横陈悬浮于半空,面容朝向地面,长发纷纷散于胸前双肩。后背没了头发遮掩少去些许冗坠,唯留清凉之感。
庹经年不知自己陷入何种禁锢,只是心觉糟糕。
门缝早已经合拢,她悬于半空寻视周遭,第四扇门内除了自己不见第二人踪影。
内心正喜时,只见地面上自己的影子逐渐由大变小,而后分裂出两道黑影,其中一道的身形压根不是自己。
庹经年头皮发麻,电流般的酥麻感窜便全身上下。方才身后之人竟不知何时进入此方空间,现在正悬于她的上空,而且隐隐感觉此人正在缓缓而下。
后背留给未知是极其残忍恐怖的。
庹经年推算出来,应该是那金发男子出卖了自己,那么自己的身后之人想必是葵花宗的弟子,而且等级较高。
蚀寐从高空幽幽悬落,来到庹经年身后,正打算将她翻面对准自己时,晃眼间看见了她后颈处印记。
一双寂静许久的眸子里光芒突暗,十痛咒?是哪个傻子对自己如此狠毒?
“我有玉牌,并非擅闯,烦请饶过。”庹经年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拿出玉牌,反手对着蚀寐自证清白,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放过她。
“问错人了。”
冷淡机械的笑声响起,蚀寐敏捷落地,按下看似随意选中的一方石块。“轰轰”,石板再次诡动大开,红黑的腥臭之气乌泱泱的冒溢出来。
腥气迎鼻冲天,庹经年发丝飘散口唇紧抿,猝然气得双眼发黑,又是这扇阴魂不散的箭门!
她清楚的知晓此人不同于蛮蟒,不好随意糊弄用以拖延时间,所以这次并不打算弯弯绕,启唇道:“破喉咙,给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