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萧山是想直接报警来着,还不用赔这一份螃蟹。
当然,水产品本身由水鬼老李负责提供,算它“自助购买”小鳄鱼乖乖的酬金。尽管骆萧山并不确定非法养殖的鳄鱼算不算赃物……
言归正传,让她费了一番功夫,用酒神珠放倒这个小团伙的原因,就是小孙的那个小瓶子。
那个能让水鬼老李明确感觉到不舒服的东西。
她走到不知是被长人脸的狐狸吓晕,还是被生腌里超高浓度的酒液放倒的小孙边上,对这人身上的味道有点嫌弃。
闻起来像鸟屎。
七五蹲坐在旁边,毛茸茸大尾巴无意识地扫着地,卷起些许灰尘,耷拉着眉眼,显然还在为人类不喜欢狐耳感到失望。
骆萧山暂时不会跟他解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但缪与也怪怪的。
明明刚才还气定神闲地开玩笑,却从刚才接住了一跃而下、扑了个满怀的骆萧山之后,就一直站在原地,盯着手心左瞧右瞧,也不知道能看出来什么花。
偏白的肤色上红得明显,耳根烧起来,快熟了。
骆萧山迟疑过后,还是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你刚才接得很稳啊,没让我正脸着地有你一份功劳喔。”
手下的肌肉邦邦硬。
缪与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唰”得一下弹到了墙角,抿着嘴,声音紧张:“你……你……”
“别演得像被调戏的良家妇男好不好,就是拍了下肩膀而已嘛。”骆萧山摇摇头,“我的缪大影帝,现在能帮我看看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哪个词又触碰到了缪与的神经,他咽了口口水,摸了一把头发,继续顶着发红的耳根,但动作已恢复正常。
手指一弹,弧光闪过,地上小孙的外套自然摊开,内胆之中鼓鼓囊囊的那个口袋分外明显,一个暗色的瓶子滚到地面上。
七五“呜”了一声,用力甩甩毛发,好似沾上了不存在的水。
骆萧山伸手去捡,被缪与一把握住手腕。
“啊?不能碰吗?”
缪与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他对骆萧山的限制还称得上温柔,没太用力,只是也十分紧,叫她既不能往前伸,但也撤不回去。
一个青光构建的气泡将地上的瓶子裹住,升上半空。
他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老李!”
水鬼从池子里钻出来,殷切地回应他:“小的在!”
“你之前见过他使用这个瓶子吗?有没有看见他打开瓶盖?”
“没……应该没有吧,他就是隔三差五摸一下,还真没见他打开过,我接了乖乖就走了,没、没太注意看……”
“危险物质?放射元素?”
骆萧山晃了晃还被缪与捉着的手腕,带动对方的手臂也一起摆动,看上去很像是小学生哥俩好。
缪与这才松开她,将那只手插进口袋,另一只手则虚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