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羡仙满意点头,待她给自己上完药,在床外侧躺下,扯过一旁的织锦被盖上。
“温掌门也该有个夫人。”
如此一来,破坏二房三房联姻之机;解决杨歆妃难题;拉拢并扶持温相善;于华山派中埋下一个钉子。
“的确,一举四得,我与鸳儿皆是如此想,可算是心……”
“当然是英雄所见略同。该睡了。”
她笑着抢道,在里侧躺下,伸了个懒腰,盖上另一床更厚实的丝绵锦被。
睡了两日的小书房,腰酸背痛,还是柳羡仙会享受,这高床软枕是真舒服。
而他闭目按着额头轻叹,苦笑一声,咽下那句“心有灵犀”。
铜盆内瑞炭燃尽,寒意随清晨浅金色阳光,撒入窗内。
在一阵唏嗉穿衣声之中,柳羡仙睁眼醒来时,看到床边穿衣的时鸳。
他刚想转头避过,可她背上那几道蜿蜒扭曲、黑红深浅不一的疤痕,如吸血虫豸般,紧紧附在背上,惊得目瞪口呆!
这样深的伤痕,那必是深可见骨的重伤,还不止一处!
时鸳转头,他的神色映入眼中,穿上夹薄棉的里衣系好衣带,只道:
“醒了?”
柳羡仙被她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惊醒,不忍地问道:
“你背上……怎么会?”
她一边套上浅碧色襦裙,无所谓道:
“动了刀剑,哪有不受伤的?我去叫哑叔他们进来。”
她走到门口处,轻扣了三下门扉,随后走到梳妆台浅坐下梳头。
哑叔与尺蓝寸红进门,伺候二人梳洗。
时鸳坐在镜前,仔细端详脸上,确定红肿已消,终是放心下来。
“你三叔大寿在即,没几日了。杨氏之事,今日就得开始。”
柳羡仙从床上坐起来,边更衣,边欣赏她对镜理妆,道:
“你打算怎办?下药?生米煮成熟饭?”
她歪头戴着耳珰,瞪了一眼镜子中的他,抱怨道: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一点都不解风情!”
风情?她居然还知道风情?
想到昨晚,他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浅笑道:
“那你怎么打算让他二人心甘情愿?”
“杨歆妃那块浅紫色帕子呢?你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