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图谋不轨。”纪轩一直跟着沈墨卿,从不曾听他提过与哪个女子做朋友,面对莫名其妙的人自然是不相信。
况且他才恢复记忆不久,以他对沈墨卿的了解,来的保不齐是哪个仇家。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纪轩不听姜知闲解释,作势要将人赶走。
“你家郎君在哪?让他出来见我。”姜知闲做最后的挣扎。
纪轩皮笑肉不笑勾了下嘴角,又很快恢复死鱼脸,“最后一遍,出!去!”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就今日这情形,姜知闲实在不宜多留,心中怨念陡生,好个沈墨卿,竟敢如此待她。
她不等纪轩靠近,猝然转身。
纪轩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轻纱浮动,隐约瞥见女子的小半张脸。
一瞬间莫名其妙的记忆涌入脑海……
纪轩想要将人拦下,可头痛使得他只能蹲在原地捂着脑袋,眼睁睁看着那人越走越远。
姜知闲转身,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
看来是没跟着了,她便也不着急离去。
只要不出现在那个看门狗面前,沈墨卿的府邸她想怎么逛就怎么逛。
她还真就不服气,今日揪不出来沈墨卿了。
姜知闲沿着进来的路慢悠悠地走,来时未仔细观看,如今发现空旷的院子里竟围起了一片地,土质松软,似是种植了什么。
没想到沈墨卿还有这雅兴。
她接着走,路过一排排晾衣架,
除了红色的朝服,多是浅色衣物。
那少年还挺勤劳,一人洗了十来件衣裳。
上面还有两件黑色的衣服。
姜知闲从未见过沈墨卿穿黑色。
也许是好奇心驱使,
也许冥冥之中有所感应,
她莫名的想要凑近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
姜知闲直接定在原地,血液瞬间凝固,冷意自脚底下往上窜。
明明五月仲夏,她却遍体生寒。
衣架上,平整摊开,微微滴水潮湿的黑色衣裳。
与昨日掐着她脖子那人所着一模一样。
被阳光映射着,金色纹路闪烁光芒。
这也是姜知闲第一次看清,金纹藏山海,跟在沈墨卿那抢来的折扇上图案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