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鲁斯嘴上抗议着,身体却还是诚实地探了出去。它在空气中嗅了嗅,原本慵懒的姿态微微紧绷。
“这边很正常,但是。。。。。。”它的爪子指向了街道阴影处的一条小巷,“在那边,有一股不详的气息。”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隐入人群,向那条巷子走去。
小巷很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脚下的石板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长满了青苔。
两人顺着阿古鲁斯的指引,最终停在了一扇挂着破旧招牌的木门前。
这是一家有些年头的小酒馆,招牌上的油漆已经剥落,看不清原本的名字。
推开门,门上的铜铃发出浑浊的声音。
“欢迎光临。。。。。。要喝点什么?”
一道懒散沙哑的女声从深处传来。
塞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或许是白天的缘故,酒馆内冷冷清清的,桌椅上积了一层薄灰,显然生意并不景气。
视线的尽头,酒馆的老板正毫无形象地趴在吧台上。
那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岁的女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棕色的长卷发松松地扎起,还是晚春,她就只穿一件深色的工字背心,露出了手臂上色彩鲜艳的刺青。
她的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啤酒,大白天便已是一副微醺的模样。
穆曦和塞拉走到吧台前,站定良久,穆曦才开口:“来两杯黑麦啤酒。”
“好嘞——”
老板拖着长音应了一声,懒洋洋地从架子上取下两个厚底玻璃杯,提过酒桶接满。重重放下时,淡黄色的酒液溢出,溅湿了吧台深色的木纹。
塞拉没有去碰那杯酒。她的目光借着帽檐的遮掩,快速扫过吧台后的陈列架,试图寻找任何不协调的痕迹。
过了一会,她轻声问道:“老板,可以打听一些事情吗?”
“什么事?”老板眼皮半掀,俨然还没睡醒的模样。
“除了酒,你的店里还卖其他东西吗?”穆曦适时地接话。
老板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酒馆不卖酒还能卖什么?你想吃烤火腿还是腌黄瓜?”
“比如说,像是某种特殊的。。。。。。宝石。”
这话一出,原本懒散的老板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她死死盯着两人身上的黑袍,像是确认了什么,如同被踩尾巴的猫一般炸了毛。
“好啊!原来又是你们这些混蛋!”
她猛地抓起手边的金属调酒器,就向两人砸来。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该死的苍蝇,才把老娘的生意都败坏了!”
就在调酒器即将砸向穆曦额头的瞬间,塞拉轻轻抬起了手,如同时间静止一般,沉重的金属器皿稳稳地漂浮在了空中。
“老板,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塞拉手指微动,调酒器缓缓落回吧台。她抬手拉下兜帽,露出那张精致而平静的面孔:
“我们不是来买非法宝石的,我们是来调查这起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