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住地看了一眼,加勒特的梦境涌入我的意识,但不过几秒我就被成人画面冲击得措不及防,也许德纳利族群马上就会多一位新成员。
“你能看见?”爱德华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我再次抓狂地抱住自己的头颅,“非礼勿听。”
说完我就让加勒特醒了过来。但他没有即刻站起,反而将一只胳膊枕在脑后,“说实话,我想再来一次。”
“……”
离开的时候埃斯梅坚持帮我将血袋打了包。一走出房门就看见灰狼形态的里尔站在森林入口,我对埃斯梅道,“嗯……也许,还需要一块大的毛毯。”
美丽的灰狼慢悠悠地走在我身侧,狼狗的气味已经能够忍受,我盯着她在雪地里踩出的爪印觉得十分新奇,雪变大了一点,薄薄的白色覆在她的毛发上,我忍不住替它掸了掸,锋利的狼眼盯过来,我告歉住手。下一秒,整匹狼都抖擞起来,将松软的积雪全都甩来我身上。
我忍不住大笑出声。让她再来一次,里尔只是哼了哼就朝前走去。
我们在森林边缘停下,要是被人在公路上目睹一匹巨狼,福克斯小镇就不得安宁了。我从口袋里拿出埃斯梅给的毛毯,捻着两角撑开,在里尔恢复人形的那刻裹上去。
“我可不能这样回镇上。”她拧眉说。
她此刻光脚站在雪地里,嘴唇已经有些打抖。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厚毛衣,牛仔裤,还有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
指头摩挲着围巾的布料,最终一圈一圈地绕下给她裹上去。
“你想飞吗?”我问她。
“干什么?”她狐疑地盯着我。
“飞啊。”我抬头望了望暗下来的天空,“就像蝙蝠一样。”
我轻巧一提就将她背在了背上,“没人会发现我们。”我说。
双腿一弹一跃,风在雪夜里呼啸,我在巨型冷杉上跳跃,里尔的呼吸温暖而均匀喷在我的颈侧,我们穿过溪流,公路,像飞鸟一样在房檐上掠过,当我蹦到最高处的时候,她突然指着保留地的方向,海滩已经若隐若现,“那就是拉普西。”她说,“这样看去,拉普西也太小了。”
“也许烙印在时间里也是一件小事。”
里尔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收紧环在我肩上的手臂。
回到查理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房子里飘出食物的香气——赛琳和山姆在做晚饭。我们走进厨房,桌上摆满了食物:烤鸡、土豆泥、青豆、南瓜派。山姆在搅拌肉汁,赛琳正从烤箱取出另一盘烤肉派。
我看着他们三人吃,不死心地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又到厕所毫无遗漏地吐出来。
我希望我不是孤独的,但作为这栋房子里唯一不用睡觉的生物,我又确实单独一个。
坐在屋顶翻来覆去地闻手中的红围巾。抓耳挠腮,于是起身跃下,冲进后院的雪地,又觉得地上的雪不够干净,最后跑到森林里,找了块积雪深厚的地方,捧起凉凉的雪往围巾上揉搓,期间还要小心别把破口弄大,我专心致志地清洗着围巾上残留的狼人气味。
吸血鬼的动物习性在某些时候总能让我吓个半死,比如,口袋的突然震动直接让我跃去了树顶。我盯着雪地亮起的方寸蓝光,我的手机,那支我几乎忘记存在的手机。号码只有少数几个知道,而他们都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联系我。
我跳下来,蹲在地上端详着屏幕的未知号码。
过了一会儿,震动停止了。但下一秒,它又响起来。
我盯着它,手指僵硬。
因为我想起一个和我一样不用睡觉的存在,而他确实有这个号码。
震动再次停止。
第三次,我按下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