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穆然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屁股又痒了是不是?”
宁笙睫毛抖了一下,抿着唇把嘴闭上了。看在靳穆然今天救了他的份上,他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
等他买了自己的房子搬出去,装一个防弹级别的大门,再配备虹膜识别锁,靳穆然就别想在他的地盘管教他!
靳穆然又去了浴室,出来时手上拿了一块热毛巾,给宁笙擦了一遍,然后拿了套居家服给人换上。
“明天找人给你修下水和把手,进出浴室暂时不要锁门,先过来擦药。”
宁笙坐在床尾不想说话。
丢脸,很丢脸。好像自己最狼狈的样子靳穆然都见过。
仿佛看穿他在想什么,靳穆然淡淡道:“你九岁还是个小屁孩时我就已经看过了,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
宁笙:“……”年纪小的坏处就在这里了,黑历史一堆。
靳穆然拿了上次的小药盒过来,给他手肘红肿的地方擦了药。
宁笙才后知后觉有点酸痛,但还是能接受的。他哥给他上药的神色很认真,睫毛低垂着,山根和眼窝处有一小片阴影。
鼻梁高耸又笔挺,皮肉完美贴合骨骼,是那种很抗老的立体骨相。
靳穆然似乎有所察觉,抬眸看过来,宁笙赶紧移开目光,却无意间看见他哥手掌侧边有长长一条红痕。
肿起来一些,冒着血珠,最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的肉。
是刚刚救他的时候弄到的吗?
宁笙皱起了眉,他哥这个伤口看起来比自己严重多了。他动了动嘴唇没说话,眼睛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靳穆然顺着他视线扫了一眼,并不在意:“拧门锁的时候不小心划到,没事。”
宁笙小声嘴硬:“我又没有关心你,别自作多情了。”
靳穆然揉了揉他的头发,被他别别扭扭的样子逗得唇角带了一丝笑:“嗯,笙笙没有关心我,是我自作多情,”
宁笙不想再和他单独呆在一个空间,推开他作乱的手掌,下了床:“我要去吃饭了。”
刚走了两步发现靳穆然没动,脸上又出现了在公司那次的细汗,唇线抿得笔直,手掌也在微微颤抖。
宁笙心下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道:“哥哥,你怎么了?”
靳穆然忍着皮下血肉密密麻麻的酸痒,不停调整呼吸。眼前的宁笙就像一块香软的小蛋糕,迫切地想将他拥入怀中。
只有最大程度肌肤相贴,摩擦接触,甚至融进骨血,才能缓解他身上的焦灼。
宁笙觉得他哥的情况很不乐观,才过多少时间啊,就被他撞见两次了。该不会是什么无法治愈的绝症吧?
他忍不住碰了碰靳穆然的脸,体温是正常的,不是发烧感冒。
靳穆然深呼吸一口气,伸手猝不及防的揽过了宁笙的腰,紧紧抱住了。
宁笙被吓了一跳,刚想挣脱,接着靳穆然把脸埋靠在他心口的位置,声音很低:“别动,让我抱一下就好。”
宁笙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们之间体型差挺明显的,靳穆然哪怕是坐着,看起来也很高大。
宁笙低头看他哥垂着眼睛,脸颊不自觉轻轻蹭着,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根被大型猫科动物叼在嘴里的猫条。
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吸了啊?
房间里很安静,微风吹开了一些窗帘,彼此的心跳声仿佛同频。
宁笙发现他哥头顶的【99%】又开始闪烁了,就跟警报似的。
靳穆然察觉到他的抗拒,眉眼沉了沉。
宁笙紧张得小脸皱成一团,但也没直接推开他,而且结结巴巴地问他好点了没,肚子饿了想吃饭。
靳穆然其实缓解了许多,只不过因为他家小祖宗难得这么安分给他抱着,所以故意多抱了一会儿。
宁笙腿都有点酸了,又抱了一小会儿,他哥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两人一起下楼吃了饭,他悄悄打量他哥的脸色,好像真的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