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大阿哥和三阿哥去南苑,你亲自跟著!
挑身手最好的几个身手好的人隨身伺候,寸步不离地护著!
记住,是寸步不离!若大阿哥、三阿哥少了一根头髮,提头来见!”
“嗻!奴才遵命!”苏培盛心中一凛,知道事情绝不简单,肃然领命。
胤禛又看向弘暉,眼神柔和下来:“行了,只当是寻常跑马玩耍,不要有负担!
你先回正院陪你额娘说会话,让你额娘给你收拾收拾东西,阿玛处理完事务来陪你们用膳。”
看著弘暉离开的背影,胤禛眼底的寒意却更深,前厅的气氛因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变得凝重起来。
静心斋里。
弘晙洗完澡,带著一身清爽的皂角香,像只快乐的小狗一样又跑回来,嘰嘰喳喳地缠著姜瑶讲今天骑马的每一个细节。
姜瑶才暂时將心里那点酸楚拋开,捏著儿子嫩乎乎的小脸,听著他口齿不清却充满快乐的描述,满眼都是宠溺的笑意。
罢了,儿子开心就好。
等孩子大一点,肯定会追问他爹的事情,如今这般也算不错了!
姜瑶记得园那边的路上,好多可都是鹅卵石铺垫,要是在那地上跪上一个小时,腿还好得了。
据说,钮祜禄氏和耿氏回去的时候,是被丫鬟扶回去的,还不敢请大夫。
姜瑶唏嘘不已!
当时的她,听得眼睛都瞪大了,手里捏著的瓜子都忘了嗑。
宅斗!
活生生的宅斗啊!
这可比电视剧刺激多了!
她忍不住吐槽:“嘖,这胤禛真是…『雨露不均惹的祸啊!
他要是弄个排班表,初一十五轮流翻牌子,保证后院一片和谐,哪还有这些破事?”
她想像了一下胤禛拿著个排班本子点卯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姜瑶狡黠地眯起眼睛,摸著下巴,一个促狭的念头冒了出来。
“誒,…该不会真是当年那『春药的药劲儿太猛,把他给…嗯…伤著了吧?
所以现在才…力不从心?
上次,她当著福晋乌拉那拉氏面前说这事的时候,她脸色似乎有些不好,难道是真的!
不然后院那么多如似玉的美人,谁还天天点灯熬油地加班看摺子啊?
姜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也不知道当初下药的是谁,胤禛要是知道了,等他当皇帝,肯定不会放过那人的。
前院
胤禛是容易出汗的体质,带著两个小阿哥跑了一下午的马,身上也是一身汗!
回了前院,也是先洗漱换衣。
忽然,他脊背毫无预兆地窜起一股凉意,激得他身形微微一顿。
正小心翼翼为他繫著常服盘扣的丫鬟嚇得手一抖,脸色瞬间煞白,以为自己动作重了惹恼了王爷,慌忙跪下:“王爷息怒!奴婢该死!”
胤禛皱了皱眉,那股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知道不是她的错,只淡淡说了句:“无事,起来吧。”
那丫鬟如蒙大赦,战战兢兢起身,动作更加轻巧谨慎,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苏培盛轻手轻脚地进来,躬身稟报:“爷,大阿哥从宫里回来了,正在前厅候著呢。”
听到嫡子回来,胤禛脸上那点因莫名凉意带来的不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欣慰笑意。
前几日弘暉在御前应答得体,得了康熙好一番夸奖,还赏了不少好东西,著实给他这个阿玛长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