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观云台大平层?下午5:32
厨房里的油烟机嗡嗡作响,像一首低沉的背景曲。
汤妮站在岛台前,手里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菜刀,刀锋落下时极稳,却带着一丝机械的节奏。
她今天换了一身浅杏色家居连衣裙,裙摆到膝盖,领口是宽松的V型,刚好露出项圈的完整弧度,那颗祖母绿在夕阳余晖下闪着冷绿的光,像一滴永不干涸的血。
她忙得不可开交。
从下午两点开始,她就没停过。
先是腌战斧牛排,用橄榄油、黑胡椒、海盐和新鲜迷迭香揉进牛肉的纹理里,腌制一个小时;
然后是切三文鱼刺身,每片厚度控制在0。5厘米,摆盘时用柠檬薄片和鱼子酱点缀,像一幅抽象画;
接着是焖鲍鱼,用高汤慢火煨两个小时,鲍鱼吸饱了汤汁,咬一口鲜嫩弹牙;
还有凉拌海蜇、蒜蓉蒸虾、松露炒饭、红酒烩牛舌……一共十二道菜,全是她亲手做的,就为了今天的“客人”——汉三余。
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碎发贴在脸侧,素颜的脸在油烟中显得格外柔软,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疲惫。
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她自己也说不清。
或许是为了让张哲有面子,或许是为了掩盖心底那股越来越浓的慌乱,又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那个完美的妻子。
客厅里,张哲和汉三余已经坐了半个小时。
张哲兴奋地给汉三余倒茶,声音里全是自豪:“汉总,您尝尝这茶,是我老婆从杭州带回来的龙井,明前一级,泡出来香得不得了!”
汉三余接过茶杯,浅抿一口,点头赞道:“好茶。张先生家里的东西,都这么讲究。”
张哲哈哈大笑:“那是!我们家妮妮眼光好,什么都挑最好的!”
汤妮在厨房听见这句话,动作微微一顿,指尖在菜刀把上轻轻收紧。
她瞥了眼客厅的方向,汉三余正背对她坐着,宽阔的肩背像堵墙,张哲坐在对面,笑得像个孩子。
6:15 餐桌
一桌菜终于上齐了。
餐桌是北欧风格的长方形实木桌,铺着白色亚麻桌布,烛台点着无香蜡烛,柔光映在菜品上,像一幅油画。
汤妮最后端上松露炒饭,坐下时腿还有点软——厨房里那滩精液已经被她擦干净了,但子宫深处还隐隐作痛,每动一下都提醒她中午的那场“意外”。
“开动吧。”她声音轻柔,夹了块牛排放进张哲碗里,“老公,你尝尝。”
张哲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老婆!这牛排绝了!汉总,您快尝尝,我老婆手艺比五星级酒店还好!”
汉三余拿起筷子,夹了片三文鱼刺身,蘸了点芥末酱油入口,细细咀嚼后,点头:“确实。汤总监不只在谈判桌上厉害,在厨房也这么专业。”
张哲更高兴了,搂住汤妮肩膀:“那是!我老婆全能!”
饭局正式开始。
张哲打开那瓶珍藏五年的飞天茅台,倒了三杯,举杯:“汉总,来,第一杯敬您!感谢您照顾我们家妮妮!”
汉三余举杯,目光在汤妮脸上停了两秒,笑得温文:“张先生客气了。汤总监这么优秀,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三人碰杯。
汤妮浅抿一口,白酒辣得她喉咙发烫,却不敢多喝。她坐在张哲身边,认真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像个完美的女主人。
话题从天气聊到工作。
张哲先开口:“汉总,您在言周地产做地产开发,最近楼市怎么样?我们蓉城房价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