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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冒险与坚守(第2页)

我们必须克服人类自古就有的这个性弱点,现代女性也的确正在克服这个弱点。

现代婚姻给予配偶双方的自由度越来越大。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有机会从事自己感兴趣的工作,这种情况的出现为夫妻超越牢牢束缚住女性、令男性感到无聊的纯粹的家庭生活、通过更高的层次建立亲密关系的可能。每一年,我们都能看到女性变得越来越独立,可从事的工作也越来越多,可是大量的女性依然会为了婚姻而永远告别精神生活。在婚姻生活中,除非女性和伴侣拥有同等程度的精神自由和机会自由,否则婚姻根本无法获得充分的发展。

目前,大部分女性并不渴望自由自在地从事创造性的工作,即使拥有自由,她们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发挥其价值,这种状况意味着我们仍旧没有摆脱历史遗留下来的那些压迫人性、阻碍人的发展的消极因素的影响。

W·J·托马斯针对女性从事脑力劳动的问题写过一篇有趣的文章(见《性与社会》),他在其中指出:“享有较多自由的美国妇女已经朝着专业学术研究的高度迈进了,一些人甚至在高校研究工作中占据了顶尖位置。然而,这些女性的问题在于她们最终不是被现代婚姻制度压倒、吞没,就是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和男性实现充分的交往,也找不到施展才华的空间。”

托马斯清楚地意识到这种问题只是社会发展过程中暂时存在的现象,他倡导已婚女性在更大的空间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女性从事自己选择的职业,男性对此表现出宽容大度,这种状况能够减轻婚姻中产生的压力、帮助很多人获得美满的婚姻。”

如果女性能够自然而然地对蛰伏在自己身上的能力进行开发,男性会发现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不只是一位自由、强大的伴侣,而且还是一位令人满意的朋友、一位精神伴侣。

女性渴望获得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的求知自由,渴望能够自由自在地体验神圣的家庭樊篱之外的世界,乍看起来这种渴望或许同已婚夫妇对更亲密、更完美的结合的追求相互矛盾,甚至是背道而驰的。这种矛盾状态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大部分作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此,“高级”学校里采用的一部分教材以及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只会提到人们对自由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们所说的自由是一种随心所欲地漫游于天地的自由,漫游者不会回到固定的中心点的自由。

与此同时,有一些人基本上只注意到已婚夫妇的结合有多么美妙,他们强调已婚男女应当紧密结合、保持极端的贞操,这些人往往会无视更丰富的生命体验能够让已婚夫妇的生活变得多么饱满充实。他们试图阻止婚姻生活吸收各种营养,通过这样的方式不断削弱着婚姻的丰富性和美好性,尽管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新一代的年轻人会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涌动的两种强烈渴望——渴望充分体验生命,同时也渴望和终身伴侣紧密结合——并不是水火不容的。实际上,这两种渴望对于实现更完美、更充分的未来都是必不可少的要素,未来的婚姻形态现在已经开始在现实生活中有所体现了。

爱伦·凯(《爱与婚姻》)似乎对已婚女性扩大生活范围的问题感到担心,她在文章中体现中的态度似乎是想告诉读者对从事高级专业工作和脑力劳动的渴望必然会削弱甚至扼杀已婚女性的母性。

她在文章中提到的是欧洲北方的居民,也就是斯堪的纳维亚人,她的同胞的情况或许的确如此——我不了解她们的情况。但是,对全天下的女性来说,凯的说法是不正确的。我在本书中阐述的对象是当代的英语民族,我们中间的确有一部分女性的母性遭到了削弱甚至被扼杀了,但是这种女性只是女性中的一小部分,而且数量越来越少。大部分最优秀的女性还是会选择婚姻、生儿育女,抑或渴望拥有更美好的婚姻,只是不愿接受现实摆在她们面前的那种扭曲拙劣的婚姻。

正如吉尔曼夫人(2)(《女人与经济》)所指出的那样:“作为母亲,女性必须具备一些特定的生理功能,她们也应该非常了解如何发挥这些功能,但是在发挥这些功能的过程中她们并不能证明自己所具备的相关知识有助于她们充分发挥这些功能,而不是起到相反的作用。通过正常的生产活动与外界接触得越多,身为母亲的女性就越能够有效地发挥这些功能,世界各地的女性都是如此,无论她们属于未开化的民族,还是农业人口或者工人阶层——劳累过度的女性则另当别论。女性越是被局限于性功能,远离一切经济功能,完全依附于性关系谋生,她们在发挥母亲的功能时就越会出现病态的倾向。在经济上依附于男性会导致女性在性的方面发育过度,从而对她们履行最基本的职责产生有害的影响。这样的女性过于‘女性化’,是不可能成为完美母亲的。”

我相信大部分年轻女性自身都具有获得完美爱情的潜力,大部分年轻男性也是如此。我们的社会体系施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然而在这种制度的掩护下很多人都过着一夫多妻的生活,通过这样的生活方式不断腐化堕落着。在当今社会,年轻男性中的佼佼者已经对一夫多妻式的生活感到了厌倦,通过父辈和朋友们的生活他们已经充分看到了危险隐秘的一夫多妻生活有多么乏味。

然而,正如今天的英国社会和美国社会,已婚的年轻男性大多都很无知,无法让他们的妻子体会到肉体上的快感,无论他们多么爱自己的妻子。这样一来,随着他们对新的冒险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们迟早会对婚姻生活感到失望。

正如一位年轻的丈夫曾对我说过的那样,“如果妻子明显不喜欢跟丈夫**的话,正派的男人是不会继续跟妻子做这种事情的”,他们只能“另找别人了”。对于男性的这种做法,这位年轻的丈夫表示:“我们统统被叫作一夫多妻者!我们不是一夫多妻者。我们这么做只是因为自己的婚姻糟透了,已经失败了而已。”

不。他们不是一夫多妻者,无论是在当今社会还是未来社会,最优秀的年轻男性都不是一夫多妻制的拥护者。今天的大多数男性在本质上并不赞成一夫多妻制,尽管他们的表现恰恰相反,尽管没有多少人永远只爱一个女人。然而,他们对性法律、社会习俗以及文明水平远远低于我们这个社会的原始部落一代代流传下来的性知识知之甚少,因此他们一直在践踏、摧毁他们内心极度渴望的事情——成长。

因此,男性在心里(在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幸福的婚姻中,男性不太可能会公开表示自己的这种想法)滋生了对另一种社会的渴望,于是他们就“另找别人”去了。诚然,他们不可能通过“别人”找到通过完美的婚姻获得的那种体验,甚至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希望,但是这种生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他们对新的体验、对浪漫的渴望,以及他们对和另一个人合二为一的那种感觉的渴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满足感往往能给他们带来一种浪漫的体验,即使这样的浪漫只是一种虚妄的感觉,但至少也是生命所能提供的最宝贵的一种体验。

实际上,一个正派的女人不太揣摩得出丈夫究竟为什么会远离她,很多女性似乎都是这样的。受到习惯和传统的束缚,女性无法充分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因此她们一直意识不到自己的兴趣范围和交谈能力极其有限。家庭生活往往会变成一个被篱笆围住的池塘,而不是波涛涌动、宽广无垠的大海。出于本能,男性永远渴望逃离受到限制、范围有限的生活。在城市里,男性找不到多少冒险的机会,**的女人显然就是一扇让他们进入新世界、获得新体验的大门。

出于道德原则和本能,女性对卖**这种事情都十分恐惧,也十分气愤,所以她们不会花精力试着去理解男性在这个问题上的真实想法。

其实,有时候妓女提供的不只是肉体上的满足,而且还有一种沉醉的感觉——双方都纵情享乐的那种投入感,这正是很多丈夫没能从妻子那里找到的感觉。

如果正派的女性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即使她们丝毫不会减少评判、消灭卖**现象的努力,她们至少有可能站在一个更合适的角度,试着帮助男性摆脱卖**业对他们的影响。

对于这种恶性循环,我们或许找不到源头,但是要想摆脱这个循环,我们首先必须意识到我们就身处其中,对它的组成部分多少有一些了解。

男性谈性变色,无视女性在婚姻中的需求,认为自己心血**的念头就是婚姻的律法,由于这些表现,男性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激发忠贞于他们的爱人的肉体魅力的技巧。就这样,男性剥夺了女性原本应当具有的一种魅力,反过头来他们却在为妻子缺少这样的魅力感到懊恼。在他们看来,自己因此失去的不只是浪漫和美好的体验,而且还失去了一种更高层次的东西,即完满的**带给人的那种不可言说的感觉。他们不会认为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自己缺少技巧,他们只会责怪自己的妻子太“冷淡”,于是他们就另找别人去了。其实,只要懂得如何赢得妻子的心,他们就能从妻子那里得到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一旦丈夫开始另找别人,妻子就知道婚姻的神殿遭到了亵渎,她们的心中充满了义愤,但是大多数女性都同丈夫一样对导致这种恶性循坏的真正元凶一无所知。

婚姻关系中存在的根本性的谬误对整个社会结构造成了深远的、多方面的影响,不仅我们这个国家受到了影响,古往今来的世界各国都受到了影响。

身为妻子的女性之所以显得黯然失色还存在另外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很重要,正如让·菲内特(3)指出的那样:“在目前的条件下,情妇们享有一定的自由,而已婚妇女却享受不到同样的自由。”

过去的状况和历史演变已经有很多人研究过了,因此本书对过去的情况不予讨论。当代的年轻人——已婚的年轻人——所关心的是现在和未来。未来充满了希望。我们已经看到构成社会的一个个基础单位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关系。

在最高尚的社会中,爱将占据主导地位。在各种生活经验中,伴侣之间的爱将永远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是它将不再是一种排外、扭曲的感情了。

朋友和孩子的爱、同志和同事的爱也都会对夫妻双方能力的全面发展起到有益的作用。将各自的精华部分糅合起来,夫妻二人就能够一起达到某一方的能力受到削弱或者双方都比较弱小的时候他们绝对无法达到的高度。

总体上,人类社会始终在朝着个体越来越统一的方向进化,到现在我们几乎可以说社会生活已经高于组成社会的每一个个体的生活水平了,也就是说社会超越了一切个体。正是通过单独的个体组成的社会——而不是我们每个人各自的生活——人类才能够在地球上永远存在下去。

当充分建立了和社会的关系后,个体就会获得健康和幸福,并且因此获得各种能力,这样的结果不仅关乎个体的生活,而且还会对个体存在的社会产生整体性的影响。

完美婚姻带来的幸福生活会赋予私生活更多的喜悦,让个体能够为社会的命脉注入新的力量——孩子,而且经过婚姻的改造个体在面对自己的工作时也变得更有效、更完美了,在个体调整和完成这种工作的过程中社会也将起到一定的作用,这种工作产生的成果会被全社会共享。

因此,如何实现完美婚姻的问题应当得到全社会的重视。让婚姻尽可能地带给夫妻双方快乐,个体的能力应当得到解放、服务于社会利益,而不是继续被浪费在无知、狭隘的束缚和低水平的目标所带来的徒劳无益的渴望和失望上。

在世上,幸福的已婚男女应当如同耀眼美丽的光一样,这样的光不仅不会被隐藏起来,而且能够照亮周围所有人的生命。

(1)译注:约翰·辛格(1871—1909),爱尔兰剧作家及爱尔兰文学复兴运动的领导人,代表作有《骑马下海的人》(1904)、《西方世界的花花公子》(1907)、《补锅匠的婚礼》(1908)。《悲伤的迪尔德丽》是辛格生前未完成的一部三幕悲剧,改编自爱尔兰神话故事。辛格去世后,叶芝和辛格的遗孀莫莉·奥尔古德合力完成了这部剧作,1910年该剧被搬上舞台。

(2)译注:夏洛特·帕金斯·吉尔曼(1860—1935),美国女性主义先锋作家、社会评论家、社会活动家、教师。她经历过两次婚姻,终生受到产后抑郁症的困扰,大部分作品基于自己的生活体验,代表作有《黄色壁纸》《她的国》。

(3)译注:让·菲内特(1858—1922,有资料显示出生于1856),法国记者、社会学家及作家,以反对种族主义理论而著名,最重要的著作是出版于1905年的《种族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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