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鞭子般抽打着稻妻城,石砖上溅出点点沃辛顿射流。
荧被绫华拖着奔跑,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脸色残白,胯间那根被影榨得发紫的巨物软塌塌地垂下,随着颠簸一下一下拍在腿根,每次拍打都隐隐作痛,直到麻木无感。
绫华面具上部沿着眼洞处破碎,露出道道血痕的额头,和服也只剩丝丝缕缕的布条挂在身上,雪白乳肉在布条缝隙中挤出。
她咬着唇,灰蓝眼眸里褪去惊惶,只剩下倔强,死死攥着荧的手腕,另一只手提着托马,单凭一口气在暴雨中狂奔。
快……再快一点……
神像前的广场早已炸开了锅。
惊慌的人群想四处奔逃,却挤在一处,反而难以疏散。
咒骂声、尖叫声、孩子的哭声和雷声雨声混成一片。
雷光偶尔从云间劈下,照得所有人脸色惨白。
托马回头看去,那座高耸的神像已经隐藏在鳞次栉比的屋檐后。
他停住脚步,哑着嗓子笑了一声:“……实在跑不动了。我的通缉令早贴满街了,除了躲进木漏茶室,哪哪儿都是死路。旅行者,你可以趁着军令还没传出去,去踏鞴砂、找反抗军!”
荧像被抽空了魂的木偶(桑多涅可爱捏),绫华当日清晨跟她讲反抗军珊瑚宫心海的靓影似乎还在眼前,却也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
她木然点头,嗯了一声,向二人微微欠身,转身就要离开。
绫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却攥得死紧,混着雨水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跟你去。”她声音不大,但干脆坚定,灰蓝眼眸亮晶晶的。
托马目光在二人身上轮转,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小姐!你的脸……没人看到……”向绫华连使眼色。
绫华凛然道:“她为你我而陷入危险,差点死在雷神刀下。我若丢下她回神里屋敷舒舒服服地当社奉行的大小姐,实在良心难安。”
托马张了张嘴,喉结滚动,终于只沉默地叹了口气。他解开腰带,三两下把外衣剥到只剩贴身内裤,胸膛和腹肌转瞬间就被暴雨冲刷地发亮。
他把这套湿透的衣服给赤裸的荧披上,“好吧,小姐、旅行者,你们保重。”说着一瘸一拐地走向木漏茶室,背影很快被雨幕拉得模糊,消失不见。
绫华看着往日俊朗活泼的爱人眼神空洞,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她把托马那件湿透的外衣拉紧,遮住荧赤裸的肩头和胸口。
双手微微发抖,只得强迫自己稳住。
又跪在泥水里,低头裤腿抻好,手背不小心擦过荧那长度不变,却被玩得红肿的软塌塌巨物。
这根独属于她的东西上面还沾着雷神的晶莹爱液,被绫华一碰,卵蛋痛得一缩。
绫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此刻只剩她二人,不得不由她挑起重担。
她伸手捧住荧冰凉的脸,轻声道:“荧,我们去找宵宫借条船。内城不太安全,出海后咱们是靠传送锚点去璃月,还是加入珊瑚宫反抗军都可以,怎么样?”
宵宫刚把烟花收拾好,坐在长野原屋檐下观看雨景,橘黄色马尾在脑后炸开,像是雨中不服输的明亮火苗。
她一抬头,看见绫华半拖半抱地扶着荧冲过来,顿时“呜哇”一声跳得老高,“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啊?!”
宵宫瞪圆了眼,视线从荧惨白的脸滑到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男式外衣,再滑到绫华破破烂烂的衣服,顿时“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别担心,有我在!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是要在我家躲躲吗?”
绫华嗓子沙哑:“稻妻城恐怕呆不下去了,宵宫……我需要借船出海,现在就要。”
宵宫点了点头,引着二人冲进雨中,来到河边,麻利地解缆绳:“好在给西门他们准备的船还没还给人家,可谓吉人自有天相,嘿嘿。”(宵宫传一)
宵宫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在她愉快乐观的语气下,二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扶着二人进入船舱,自己又“噌”地跳回岸边,跑去长野原,又如同一团烈火般跑回,顺手把一袋干粮和一壶水扔到绫华怀里,“带着!海上没吃的可不行呢。”说着把一袋干粮和一壶水扔到绫华怀里,三两下把固定桩踢开。
二人终于稍微安心,疲惫感和酸痛感逐渐显现,只能微微躬身:“多谢……”
“不用谢啦!”宵宫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冲她们用力挥动,笑容比烟花还灿烂,“我会在幕府军面前遮掩的,你们就安心走吧。等你们回来,我要在鸣神大社放一场独属于你们的超级大烟花!到时候咱们一起看啊,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