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岑如都没反应过来,愣道:“这么快?”
“嗐,老大每次生日许愿都快!”李东东说。
“我们之前都怀疑他压根儿没许。”大福点头,帮着把蛋糕分了。
宋岑如趁人不注意,就悄悄问:“你许了吗。”
“许了。”霍北说,“每年愿望都一样,没什么好想的。”
许的什么呢?
愿望说出来是不是就不灵了。
宋岑如这么想着,霍北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已经实现了,想你在我面前亲口说‘生日快乐’。你走之后的每年都是这个愿望。”
不知道是酒馆气氛太好还是暖气太足,酒杯里的冰块消解得很快,醺红眼角,把目光和心跳都融化掉。
宋岑如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情绪都藏在眼睛里,藏在桌子底下相互缠绕的指尖了,“那你刚才许了什么。”
霍北没说话,朝楼下看了眼,那舞台屏幕上是滚动播放的歌词。
fallinginloveatthismoment
此刻答案就在眼前
girlitsu
itsu
人生突然变得不可思议
现在只想说
girlitsu
itsu
如果只剩下一个愿给我许
霍北就是擅自把人歌词篡改了,从girl变成boy,用勉强还算在调上、低沉又轻缓的哼唱:“如果只剩下一个愿给我许,iwouldopmyloveforu。”
【作者有话说】
又来推荐歌了[摊手]田震的《野花》可能有的宝宝没听过,是有点年头了hhhh(她的《执着》也非常经典)
第二首是大都会乐团的《一见钟情》强烈推荐搭配食用[亲亲]真的超级好听的一首citypop
第58章故意的
霍北的英文也算不得多标准,但比大福的豆汁味儿口音可好太多了,而且说的声小,就他俩能听见。
宋岑如嘴角露着一丝笑。就没听过这人唱歌,音准费劲扒上调,嗓音又特别动人心魄。我就这一个愿望,对你的爱意永不止息。
这是我最大最大的贪心了。
后来乐队又换了好几首歌,气氛实在好,糖豆都开始扯着嗓子跟着唱,都没功夫吃她的炸鸡,再一回头发现被大福和李东东吞了大半。
小姑娘气鼓了脸要讨赔偿,于是几个人又找服务员要了副牌开始玩抽王八。就赌那炸鸡和鱿鱼圈,糖豆双倍“资金”。
宋岑如首轮观战,摸清规则也上手玩了几把,这游戏就是靠运气和心理博弈,我赌你抽不中和你猜我手上有没有?他运气一般,耐不住会演,连赢好几把都是最后只剩两三张牌的翻身战。
然后又撺掇起霍北表演牌技,就以前小时候在麻将馆学会的那些,不光彩但炫酷的出千技巧。给糖豆和宋岑如看的一愣一愣的。明明是张草花A,夹在指间收拢翻转,再一看就变成桃心8,原来那张牌不在袖子里也不在兜里,就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贴在掌心。
“你怎么研究的?”宋岑如问。
“看多了就会了。”霍北就是不入流的小伎俩特别多,“小时候我妈总去那麻将馆有个老头儿就练这个,我天天盯他,然后自个儿练。”
那老头儿,以前就在机床厂上班,后来新政颁布,市场经济兴起,工厂倒闭工人下岗,没赶上这波时代东风的就陷在泥沼里了。老头儿就属于拉不下面的,那个年代思想古板,觉得做生意丢人现眼。再往后实在逼得没办法就给一个卖小商品的人打工,那人前身是个倒爷,老头儿当时还不老,就从他那儿天天摸牌摸新鲜玩意儿,自己摸会的。
不曾想,到老靠这不上台面的手段骗不少钱,又被一个小孩儿偷师。
“然后呢。”宋岑如追问。
“给我妈报牌,出千,她赢了钱心情好就能给个五块,拿去买吃的。”霍北说。
宋岑如好半天没说话,捏了捏他的手,“长成现在这样真不容易啊”
“啧。”霍北笑了下,“夸我还是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