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有信难受极了,她只能吼道:“你知不知道她毒死了我一缸鱼!”
阿芳猛地抬头,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她真的不知道梨嵘月拿盐做什么的。
“今天早上,姐你也察觉不对劲了是不是?如果出去找能逮个现行,”潮有信不知道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分开她和梨嵘月,她逼问道:“可你呢姐,不仅没有,甚至放任我睡了一个长觉。我不需要!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阿芳哑然了,她真的以为自己什么也没做。
“小信,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你……”
潮有信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流泪,站了起来,“姐,你一直都知道。”
因为她的感情脏,所有人比之她而言都可以成为道德的卫道士。
都和梨嵘月站在一条战线上,梨嵘月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背叛。
有梨嵘月的潮有信太好说话,阿芳的这份工作还是来得太轻易,潮有信背过身往楼上走去,丢下句:“你走吧,姐。”
潮有信开始搜查附近公路的监控,上海没有绝对的郊区,这点对乍到的外地人梨嵘月而言,从阿芳的电瓶车就识破了。
附近树林密布,不多一会就能赶到公路上,她只要能在任意一个红绿灯路口,遇到一个好心的周末探望父母的本地人,搭上便车就能离开。
一想到梨嵘月这样遇事叽歪,得过且过的人,钻到蚊虫遍布的树林,就只是为了躲避甚至两年没见的女儿。她就怒从中来,又在愤怒中感到悲伤,她恨不得把梨嵘月撕了。
潮有信侧立在窗边,定定地注视着空白的没有照片的相框,拨通了电话。
“母亲,您来接她吧。”
又补充了一句。
“您一个人来。”
没多一会,潮献之敲响了门。果然带来了祁刑颁。
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侧立在祁刑颁两侧。
潮有信顶了顶齿关,眼神中透露出厌恶,“母亲,我叫您一个人来。”
“有什么区别吗?你做事考虑后果吗,人呢?”
祁刑颁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睃巡,最后礼貌地落在潮有信身上,淡淡开口:“我的妻子身体不是很好,一时贪玩跑丢了,希望你还给我。”
“孬种。”
“你说什么?!”
潮献之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祁刑颁面色也不太好。
边上的保镖进前了一步,随时准备冲进房屋搜查。
潮有信细数梨嵘月的英雄往事,她从小最仰慕的就是梨嵘月,一时半会间根本说不完,打架进局子没输过,下海捞鱼没空过,梨嵘月皮实,嚣张,不听管教。
一想到身体不好也能拿来作为拿妻子交换生意的托词,潮有信就面露嘲讽地看向他。
后者却自顾自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眉目间都染上温馨的意味,仿佛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造访了一家的调皮小孩。
“我爱人前两年生病,我一直养在身边,前一段时间刚醒来,她愧疚不已,”他看向潮献之,“于是很快我们便有了备孕的计划,您有所不知,她现在已有身孕。”
潮有信瞳孔骤缩,连潮献之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一阵劲风扫过,潮有信手下一点情面也没留,发了疯似的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这一拳。
祁刑颁被她打得甩过头去,一群保镖立刻围上来。
“我看谁敢动!”潮献之镇静下来吼了一声,声色俱厉地看着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