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时舒低头吃起面包。
到了私人医院,医生跟盛冬迟很熟,时舒听了嘴,才知道是所属专门负责他家的医疗团队。
盛冬迟听着医嘱,时舒坐在旁边,就跟当场处刑似的。
过了会,盛冬迟取药回来,病房内只剩他们两人。
“扁桃体发炎,低血糖,扭到脚踝。”
“时小姐,也就半个月,你挺能折腾,够能照顾自己的。”
时舒感觉就像个被班主任逮住的做坏事小朋友,被训,也只能说:“走吗。”
盛冬迟瞥她:“小僵尸蹦么。”
时舒内里是不习惯求人的倔劲,强忍着不适,手指撑着旁边起身。
“抬手。”
却被男人抄起腿弯,强势拦腰抱起。
时舒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神情不住空白了瞬:“你……怎么突然抱我?”
盛冬迟说:“抱你去车上。”
“盛太太,养好病,才能履约。”
“等长辈看了你这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还以为我虐待。”
“听话点,嗯?算我求你。”
时舒被这些话堵得,哑口无言。
停车场,盛冬迟说:“你到我那住。”
时舒默许,本来外婆就催她新婚夫妻同居的事情,现在盛冬迟回来了,她也没有了理由,答应外婆最后期限的这周就搬。
几秒后,时舒说:“你手机在响。”
盛冬迟说:“帮我接电话。”
纤长手指落到男人腰侧,从黑色冲锋衣夹克里抽出手机,举到他耳畔,接通。
电话那头是男声:“大家不容易凑一起,您这大忙人就给个面儿,来一趟?”
“没空,在陪媳妇儿。”
盛冬迟咬字很懒,含混着几分笑,一副浪荡公子哥从良的做派。
握着手机的指尖,仿佛染上股热度。
这种话他怎么就能信手拈来?还脸不红心不跳,像个风月场里浸染过的浪荡老手。
“你哪来的媳妇儿?家里安排的?”
“挂了。”
腿弯被大掌随意握了握,时舒跟男人对上视线,意识到这话是跟她讲的。
“哎,别挂啊,带嫂子来认认——”
电话在指尖戛然挂断,时舒喉咙痒,偏头清咳了下:“你不用管我,我待会到家收拾行李,过几天就会搬去。”
“小时老师,到我那住,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时舒被公主抱着,一手还勾着男人脖颈的姿势,扭头,眼里不解。
盛冬迟唇角噙着懒散的笑,却不是打商量的家属口吻:“我是说同居,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