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看向周靳。
他眼睛很黑,半眯着,看的她心口莫名发颤。
郝甜仓促地别开眼,挣扎地想逃离,但周靳哪里肯,紧紧把她箍在身前。
“吃了豆腐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啊。”他沉沉道。
这话说的。
就好像她是那种在大街上神出鬼没的老流氓,专门调戏良家妇女,完事儿立马跑路的。
“我才没有。”郝甜脸色涨红,挣扎地更厉害了。
“别动。”
周靳声音更沉了,呼吸有点急,他眉头皱着,像是极力在克制什么。
郝甜抓住他单薄的衣服,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垂着眼,呼吸停住,也不知过了多久,郝甜僵硬地手脚都酸麻了。
但她还是不敢动。
心里头隐隐觉得,这时候的周靳很危险。
放学的铃声迟迟响起。
周靳的呼吸终于和缓下来,他刚松开手,郝甜如获大赦,踉跄地爬起来。
她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住,双手揪着衣袖子,脸色通红地看他,然后转身开门,直接跑出去。
门被打开,外边的风吹进来,扬起少女松散下来的长发,露出脖颈下一片嫩红。
凉意把燥热吹散。
周靳抬手,遮掩住眼睛里那还未完全褪去的浓烈。
想到她惊措到落荒而逃的样子,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小兔子惹了火就跑,倒是聪明。
不过。
他轻嘘一口气。
她怎么哪哪儿都白啊。
轻轻一掐就留了痕。
这要是往后……
都是要命的事情。
周靳果断止住,摇了摇头,没敢再想。
——
郝甜一路跑回教室,今天风挺大,换平时吹在身上会感觉到冷,但她现在一点都不。
甚至能感觉全身都发着烫。
特别是耳后,脖颈那位置,就跟泡在温泉水里似的,热度惊人。
回到教室的时候,许橙正要回家,看见她进来,还惊讶了一下,“你这是去哪啦?我们刚刚找你好久了,都以为你先回家了。。”
郝甜低着头,让长发挡住酡红色的脸,她从抽屉里翻出作业本,往包里放,“没去哪儿。”
“要等你吗?”
“不啦,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