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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君舍(第3页)

俞琬紧紧捏着信纸,那行字像烙铁一样印进眼底去。

那个眼里总含着捉摸不透的笑,与她“合作”、邀她“观戏”,却又拿着伊藤的照片反复试探她,眸光像手术刀要剖开她每一寸的君舍?

那个全巴黎最可能把手铐扣上她腕间的人?

信的末尾,笔迹加重几分,他要她“立刻”就去找君舍。

俞琬拿着两份信,心情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一般,乱糟糟的。一半还沉浸在劫后余生般的暖里;另一半,却被拽进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中去。

她双手托着腮,眉头紧锁着,这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被算术题难住的小女孩,天真得让人想揉揉她的发顶。

但低垂的眼睫下,思绪正飞速运转,半点没停。

她低头,视线又落在那行关于君舍的指令上。字迹确实是克莱恩的,起笔锐利,转折处特有的顿挫,就连落款里飞扬着的“K”字母,都是一摸一样的,她不会认错。

她把信纸贴近鼻尖,像只警惕的小动物般轻轻嗅了嗅。

墨水和纸张的清苦味道…。但似乎少了点什么?少了克莱恩信上那一丝极淡的雪松和机油混合的气息?可是,那气息或许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呢?

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克莱恩和君舍是多年同窗,在这样的时局里,向一位在巴黎手握实权的故交求助,这或许…是最务实的选择了?何况,君舍之前也是“帮”过她的,不止一次。

又或许,君舍那份萦绕在慵懒笑意下的审视,只是职业习惯呢?就像医生看人总下意识地观察气色,士兵听声音便会辨别方位。

正想着,窗外报童的吆喝声打断了思绪。俞琬的目光不自觉飘向桌角,落在昨天那份《巴黎晚报》上。

她当时买下报纸,本是为了寻找洛林前线的消息的,可匆匆浏览时,角落的一则战报却撞进眼帘来:“武装党卫军骷髅师于安特卫普与盟军激战。”

骷髅师是米勒少将的部队番号,克莱恩提过的。

所以…会不会是因为克莱恩知道米勒早已调去前线,巴黎实在没别的人可托付了,所以哪怕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妥协,写下“联系君舍上校”。

不得不,这个词让俞琬的心揪了一下。

她了解克莱恩。那个像钢铁一样坚硬、像狮子一样骄傲的男人,要他低头向一个他戒备的人求助,写下“值得绝对信任”这种违背本心的话,背后该藏着多少挣扎?

可是…。俞琬重新拿起第二封信,指尖描摹着“Günsche(君舍)”这个名字。

那些笔画的走势在阳光下纤毫毕现。

这段时间,她几乎能从克莱恩的笔迹里读出他写信时的心境来。笔锋稍顿的时候,是在思考,笔力加重的时候,是在强调;还有一次,尾划带着不易察觉的抖,他在信里说“诺曼底阴雨绵绵的天气,旧伤又在作祟”,一定是手腕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眼前这封信。。。

“君舍”这个名字…墨迹流淌得太顺畅了。

起笔收锋,行云流水,带着透出纸面的从容,不像是个被迫做出艰难取舍的人会写出来的。连一个代表犹豫的顿点都没有,平静得近乎理所当然。

还有,君舍这个人。

她闭上眼,前几天的场景便清晰浮现出来,那双琥珀色眼睛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科般,一瞬不瞬凝视着她,像是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似的。

他在研究她,在观察她,那感觉到现在都让她心有余悸。

她放下信,走到窗边。

窗外,巴黎的街道正在苏醒,一一种山雨欲来的方式。

街角聚集着几个人,像是低声交谈着什么,目光鬼鬼祟祟扫视四周,又迅速散开。远处有军车的引擎声,又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是盟军的轰炸机,还是抵抗组织在行动?间或夹杂着狗吠,不用想也知道,那该是盖世太保的搜捕犬。

这座城市确实快到临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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